寒风抚动帐中的幡,沙响的声音惊动了榻上半卧的人,那人睁开双眼,看到桌上燃烧殆尽的灯烛,揉了揉酸痛的额头。
“李兄,可醒了?”帐外声音诈响,那人拿过挂在木架上的面具戴在脸上,站起身沉声说道:“进。”
门外之人掀开门帘,寒风吹灭了仅余的光烛,看到站在月光里的人,被吓的猛一激灵,平复了被震的直咚咚的心跳,笑着将手里的热羹放在一边的桌上:“李兄还真是雅致,这么晚了还赏月呢?”
“你还真是雅致,怎么这么晚了?还来我帐内探风?”
眼看着何初尧的手要碰到鬼面的一角,一只手急忙挡了去。
“邦彦兄,时间不早了,我最近听行乐常念叨着何家主可是不知道传了几封书信召邦彦兄回去了?这什么时候有个归时啊?”李阳笑着含了口热羹,细嚼慢咽的打趣道。
“行乐那个碎嘴子,看来最近不在管教管教就和你那些军爷成一类了。不过我还没玩够呢,听闫归鸿那小子说你们将要返京,我也想去瞅瞅,我爹催就让他催去吧,催是他的事,回是我的事,不着急不着急。”何初尧目光落在一旁的匕首身上,匕首上缠着一层茸鹿毛,做工精细,平时何初尧就有收集各方武器的乐趣,别说看到这么精致的匕首了。
眼见着何初尧的眼睛要射出光来,李阳喝完最后一口热羹,抹了把嘴将匕首拿到手里,当着何初尧的面将其拔开,匕身精美,上面雕刻着北厉的吉祥纹,笑着将匕首合了去道:“这就是你此行的目的?从哪得知的?”
“怎么可能?我何初尧怎么可能是那种重利之人,这不是听军医说李兄前日受了剑伤,我来探探病而已。”看着被戳中心事而着急到手舞足蹈的人,李阳笑着将手里的匕首递了过去,站起身来到窗前道:“多谢,那个算是谢礼,足够吗?”
“够了够了,呸不是,李兄你打我脸呢?”
“有嘛?”
“有吧……算了,不说这个,李兄你让我查的事我查到了,那批在琅山被劫的货物不是西域的手笔,而是另有其人。”
听到此话,原本站在窗前的人立马走了回来,目光清冷的看着何初尧,烛光打在寒铁的鬼面具上,不知为何又给他……多了几分地府之感。
“此话当真?”
“当真,今日我在镇里采购的时候,经过一家医馆,医馆学徒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不是北厉人的长相,倒像是中原人。”
空气中再一次安静,两个人都在猜想,到底那一群中原人,是为何要在琅山那人来车往的路上进行劫车。
又为何知道那辆车里装的货物是军营中一些损坏的兵器。
不知不觉天色见亮,没想到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何初尧打着哈欠站起身:“不行了,困死了,我先回去睡了,你等下也休息休息吧。”
李阳将何初尧送至帐外,帐外看守的的小兵见到他朝他行了军礼。
李阳点了点头走出帐外,这时副帅闫归鸿走了过来,朝李阳行礼道:“将军,伤可好些了?”
李阳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摆了摆手,看着围坐在火炉边的将士们,喃喃道:“闫将军,那些死去的同袍们可点过了?”
“是,已经点过了,必然会将名册上的人一一厚葬且给与他们父老慰问金。”闫归鸿看着远处战火平息后升起的缕缕白烟,为了守护身后不过百人的城镇,他们与北厉的那帮悍匪进行了一夜一日的战争,以损失一名副将与千位同袍为代价,赢取了暂时的胜利。
李阳前日还被困于敌方的阵中,还好自己带兵援助不然就不是剑伤那么简单,不过想想还真是后怕。
看出闫归鸿在自责,李阳拍了拍他的肩表示安慰道:“不用自责,是我的问题,不是已经下旨今夜回京复命吗?召集人马收拾一下,我们今夜亥时出发。”
闫归鸿行了礼道了声是便走了,李阳还在发愁琅山那件事,决定自己去看一下。
从马厩中牵了自己的千里驹就朝琅山奔去。
燕京
人人都在为鬼面将军夺胜之事津津乐道,茶馆,餐馆的说书先生几乎都快把李阳的底裤拔出来了,从5岁时一人独当一面护着城中百姓,到前不久的夺城之战,至于前日的一夜一日的战争为何没有,主要消息昨日才到,还为写在样本里。。
足以将人人畏惧的鬼面将军说成天上的神仙似的。
路人甲:“不过不得不说,这鬼面将军听着确实令人闻风丧胆,真不知道这鬼面将军面具下是什么样子的?”
路人乙:“这可不兴看的啊,听闻这鬼面将军为何可以带着面具上朝还是圣上批准的,圣上还没好奇,你先好奇个什么劲?”
路人丙“听闻那鬼面将军近日要赴京了。”
路人丁“你说那鬼面将军啊,最近在各地名声躁动啊,你说他姓甚名甚啊?”
路人丙“这谁知道啊......不过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