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五三书院>女生耽美>误入藕瓜深处> 很平安,没有大事发生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很平安,没有大事发生(2 / 3)

珍饿肚子,这百亩多田都剩不下来。

陈阿婆知道时,事已成定局,她又只有这一个儿子,总不能跟他反目成仇便宜两个庶子。

崔思道拿着钱四处走动,很快弄了身官皮,接着又请上峰去谢家提亲,娶了刽子手的女儿谢自珍。

平心而论谢家收入不低,只是地位低贱,街坊四邻绝少跟谢家来往,谢家每代都必须出一个儿子做刽子手,砍够九十九颗头才能功成身退。

谢自珍从会走路就跟在谢阿公身后一起去刑场,谢阿公退下后谢大郎顶上,谢自珍仍跟在哥哥身后一起去。

谢家人行刑,谢自珍就在一旁观刑,在乡下时陈阿婆好几次出门遛弯都看见她在洗鬼头刀。

要是按陈阿婆的规矩,谢自珍永远不可能进崔家的门。

可崔思道自幼看见谢自珍就走不动道,他觉得站在血泥地上的谢二娘子有一股惊心动魄的美。

自打见过一面,崔思道就经常跟着谢家人背后一起去城里观刑,成人后更是越过她擅自娶了谢自珍,还叫她拒绝不得。

陈阿婆不是没怨过,可两夫妻吃穿用度,四时孝敬样样不少她的,谁见了不说一句两口子孝顺?但要说这个家的主,她是一点也做不得。

谢自珍既这么说,也是跟她客气一句。

“去罢,免得变成小猪猡。”陈阿婆笑。

崔思道姗姗来迟,桌上已经摆放整齐,他看着家里六个女人笑了两声,先给陈阿婆请了个安才挨着媳妇坐下。

崔疏葎已经不是从前的傻大姐,她看懂眼风,岔开话题问:“爹,你在做什么,怎么最近回家都这么晚?娘和阿婆给你留的肉都把我们喂胖了。”

崔万岁也起身盛了三碗饭出来按着年纪顺序先后摆好,跟着笑:“还能有什么事?这几日学里成天有人转着不让娘子们穿红,连胭脂蔻丹都不叫用。”

崔疏葎想起来了,崔思道的书房她钻惯了,加上这事也不是什么秘密,个中内情她比外头还知道得清楚些。

隔壁多金县几个月内接连失踪了几个小娘子,在多金县这种大县,有人失踪是寻常事,只是这一次不一样,失踪者皆身着红衣,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都是双十年华,这就令人浮想联翩。

坊间传闻,红衣小娘子已化成厉鬼伺机寻仇。

“怎么一下子管得这么严?平安县也出事了?”崔疏葎还没有大好,暂时未去女学,她很有兴趣地问。

桌上几双眼睛刷一下定在崔思道身上。陈阿婆不识字平生最爱听书看戏,有新鲜事亦想一饱耳福。

崔思道本不欲多说,以前他把已结旧案拿出来说,一是只有自己知道难免心里发毛,二是让女儿们都警惕男人,除了他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要轻易被人骗了。

然而他这几年已经逐渐发觉,四姐妹被他养歪了。

崔疏葎见怎么旁敲侧击都套不出他的话,伸腿在桌子底下轻轻踢了四姐一下。

四姐极机灵地睁着圆溜溜、水濛濛的眼问:“爹,儿真的不能知道?儿连最爱吃的菜都给爹留着没吃也不能知道?”

四姐的眼睛与其母如出一辙,崔思道看见这双眼,便想起谢自珍儿时抱着鬼头刀坐在谢家板车上余光扫过他的样子。

崔思道节节败退,只能放了筷子,挑着能说的给她们听。

“四天前又走失了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娘子,这次不是在多金县出的事,该小娘子是平安县本地人,叫吴元英,父兄皆是屠户。”崔思道已为人父,想到多少有些不忍:“吴元英幼时生痘留了些微瘢痕,直到十八岁都没说上亲事,据衙门查探,吴家很疼这个女儿又信佛,每年都去佛寺为她求姻缘,只是这么多年都没等到良人,去年四月二十一,吴小娘子趁着自己生辰便缠着爹娘放她跟同窗一同出去踏青,实则瞒着父母去了白云观。”说到这他话锋一转,脸色也淡下来了:“观主断言她五月必有佳音,凑巧五月初一吴小娘子便与冯五郎喜结良缘。”

崔疏葎听他重音落在“凑巧”二字之上,也觉古怪,自来神案桌下多怨女,既有菩萨,如何从不度化眼前人?

陈阿婆信仰驳杂,半月前她尚为白云观忠实香客,拿了梵僧百多枚鸡蛋后已经大改了,听到这略有些吃惊:“莫不是淫僧妖道作怪?那老杂毛可都七十多了!”

案情未明,崔思道没接话。

他道:“两人佳期已定在明年五月。据吴元英贴身婢女青黛所言,今年四月二十一,吴元英同未婚夫冯五郎约好去白云观还愿。冯五郎说自己在白云观等了一日都不见吴元英踪影,回家才发现人不见了。当日仍是吴元英正生,兼之前头三起失踪案皆发生于多金县,她便瞒着爹娘偷偷在轿子里藏了一身浅石榴红裙。”

其结果自不必说,吴元英这一去便芳踪难觅。

崔疏葎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了,这何知县也太脓包了些,她笃定道:“定是多金县顺势推舟说凶手要么是平安县本地人,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