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回头望着她,难掩眸中震惊之色,双唇颤抖着相看许久,她才拭去脸颊上的泪,回头正色道:“奴婢恳请小王,切勿苛责萧女史,她实在无辜啊!”
萧语凝噎,她记得玉瑶,是大金国漫漫岁月里陪着完颜韶安长大的人。
她也相信,云瑶出现,算是山穷水富,柳暗花明了。
“怎么无辜?”
“萧女史昨日醉酒,王后亲自吩咐下人照顾萧女史,沐浴歇息。动乱一起,宫奴们心系女史安危,哪知她们就着单纱便把萧女史抬出房。因大将军处置了几个不懂事的,宫门们吓得慌乱逃窜,这才把萧女史遗忘在霁月宫墙角了!”
王牧羡九颔首:“只是醉酒,那为何故弄玄虚,佯装失忆?”
玉瑶:“奴婢也以为萧女史失踪了,今日晌午还向大将军报备过!萧女史缝酒易醉,常常记不起事……千真万确!”
王牧羡九轻声一笑:“经你这样解释,倒合理许多。本王本不想为难她,但她与靖关候有接触,又道不明,不得已之举。”
玉瑶再次叩头:“是奴婢的过失,给王爷添了麻烦。”
萧语远远听他两人说话,安静地抬手抹去眼角的泪珠。
他缄默片刻:“本王不会轻信你二人之词,萧女史的事,还需查证。”
王牧羡九本就不打算鞭死萧语,毕竟是大金女史,杀了只会更麻烦。只能暂不追究,遣人将萧语和玉瑶带走。
临走前,他经过萧语身侧,饶有深意地说了一句:“本王记得,大金女史有授礼之责。萧姑娘连宫规都不懂,是怎么教导大金公主的呢?”
说完,他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