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五个月之前她和萨苏一战,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国王游行的队伍,也看不见他这个王子的身影。难道他伤势太重死了吗?但也没听说什么国丧啊……
“姐姐,不要走神哦。”
正在埃琳娜分神思考的时候,和她对战的莱恩冷不丁地说道。下一秒,埃琳娜感觉手腕传来疼痛,莱恩的剑割破了她的手腕。
“嘶——”疼痛把她从思绪中拉回来,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一道几厘米长的小口子,伤势不重,渗出了一丝血。
他看不得她走神,当他发现她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时,他会控制不住地焦躁,他向来讨厌被人忽视,却是第一次变得这样心急。他立刻丢开剑,跑了上来,装出一副抱歉而又慌张的样子,捧着她的手腕,道:“对不起,姐姐,我太不小心了。”
“没事。”埃琳娜并没有放在心上,刀剑无眼,这是难免的事。她本想让他去给自己拿酒,然而,下一秒,莱恩捧着她的手腕,低下头去,伸出舌头舔舐了她的伤口。他尖利的虎牙蹭过她的皮肤。已经忘却的回忆立刻通过肌肤的触感被唤醒,不知道多少次,她被莱恩剪着双手摁在床/上,贪婪的舌尖舔过她的每一寸的肌肤,他最喜欢用锋利的犬牙轻咬自己的脖子和耳后。一瞬间,埃琳娜感觉整个手腕像触电一样,立刻抽回自己的手。莱恩看着她,道:“他们说这样伤口恢复的快。”
“……好。”
他看上去不像是故意的,她多心了?她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他并不是那个病态的、只把自己当作玩物,需要被自己时刻讨好的莱恩了,他是一个崭新的莱恩。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对莱恩道:“你自己练吧,我去上药。”
莱恩点点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欲言又止地目送她离去。看着埃琳娜的背影匆匆消失,他反手用手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她的味道是香甜的,和别人都不一样,好奇怪,他第一次尝到这种味道。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他大概知道那些人嘴里说的糖果是什么味道了。
他终于,吃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块糖果。
埃琳娜处理完伤口,其实也就是简单消了消毒。有奴隶回来,带来了埃琳娜的信。
离开之前,埃琳娜的母亲嘱咐她要定期寄信,埃琳娜照做了,她曾嘱咐母亲不要回信,因为没有接收的地址,不知道母亲从哪里找到了信使,送信到了卡夫家的旧宅邸,还是他们的人路过发现的。
埃琳娜接过信,火漆中心的图案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天鹅,暗纹烫金的布制信封与这篇沙漠格格不入,她拆开,取出里面的信纸,熟悉的母亲的笔记。这封信是三个月之前递出来的,可见波折,母亲在信里提醒她,半年后是她的成人生日,催促她要提前一个月回去。算算时间,这个月中旬就得启程。
在她一个现代人的潜意识里,18岁才是成人,她现在离需要仪式感的成年礼早着呢。不过按照这片大陆的风俗,15岁成年之后,可以拥有财产和爵位的继承权,也可以出席舞会,谈婚论嫁,参加比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节点。至少在天鹅王国和狮国,贵族们都要为成人的儿女举行盛大的宴会,她猜想,应该是由于这个缘故才催着她回去。
她觉得有些头痛,自己受伤的事情还没告诉母亲,她也不打算告诉,她害怕母亲担心,典礼的礼服,之后她还要好好挑一下。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先通知阿塞和夏洛琳吧。想着,她收起了信件,转身去找雷古萨,说明完情况,准备送信给他们。于是她回房间写信,没过一会,莱恩进来了。
“姐姐,你的手还痛吗?”莱恩扒在门口,试探性地问道。
埃琳娜摇了摇头,他看埃琳娜没有生气,便没有顾虑地走了进去,非常自然地走到她身边。他一眼就看见了信封,却装作转了一圈最后才看到似的,捡起信封,夸张发出赞叹:“哇,这个好好看啊。姐姐,这是什么啊。”
“家里寄来的信。”
“哇,姐姐是大小姐吗?”
“我的母亲……比较受人尊敬。”
“姐姐是大小姐,整日和奴隶呆在一起,不觉得侮辱了身份吗?”
额,其实你是流落在外的王子,未来的狮国国王,大陆梦魇,你加冕之后蛇国国王上赶着来给你提鞋,但被你杀了。
“我们不讲究这些,我从不把你们视作奴隶。”
“姐姐在写什么。”
看着莱恩探着小脑袋看她的信,她道:“你自己看。”
“我看不懂。”
“你不识字?”
莱恩摇摇头。
唔,看来之后有新活干了。
埃琳娜指着信件内容,一个字一个字读给他听。谁料,莱恩安安静静地听完,咬着下唇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他问:“姐姐要走了吗?”
“嗯。”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