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七娘拦下一人,好奇问道“怎么回事?出了何事?为何大家神色都这般凝重?”
那小丫头朝七娘行了一礼,如实应道“小姐恐怕还不知道,潇湘苑的云熙姑娘昨个半夜突然发了急症,阴阳先生已经赶过去了,听那院里的丫头说……”
小丫头压低声音,语气悲凉“……恐怕不太好了。”
七娘呼吸一滞,身子踉跄了一下,差点站不稳。
云熙姑娘发了急症!
这风寒还没好又引发了心疾,她心知这病况有多严重。
七娘心尖都发着颤,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心里的不安成倍成倍的放大,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心慌意乱。
她来不及的多想,撇下身旁的侍女,心急火燎的一路从悦璃小筑赶往潇湘苑。
来到潇湘苑,服侍的下人一个个愁眉不展,有几个经常伺候的皆红了眼眶,忍不住低声抽泣。
七娘安抚了几句,就让她们先下去了。
她抬目朝屋内望了望,床上躺着一个单薄的人影,一旁有李慕池和阴阳在床边守着。
再次看到云熙,七娘的心被狠狠抽了一下,她虚弱的将自己陷在被褥中,薄薄的眼皮轻轻搭着,脸色呈现一种颓败的青灰色。
室内充斥这浓烈的草药味,七娘顾不得胃里难受,只觉心脏一阵阵抽痛。
那种脸色,那是任何胭脂也盖不住的颓败。
云熙一动不动的躺着,呼吸轻而缓,她手背手腕皆扎了一根根发丝粗细的银针,七娘一看便知,那银针是阴阳的独门绝活,云熙好几次病重垂危,都是靠这几针从鬼门关拉回来。
可是这次……
云熙的一条手臂肉眼可见的分布细细密密的针孔,就连手背都被针扎的肿大了一圈,可云熙依旧没有起色。
阴阳在床边脸色不佳的叹了口气,凑近李慕池,在他身侧不知低声说了什么,只见李慕池神色一僵,眉骨深深隆起,点了点头,却并未说什么话。
七娘脚步迟疑的走近。
“阴阳先生,李堂主”七娘惴惴不安,低声唤道“云熙姑娘怎样了?”
阴阳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
李慕池一言不发,沉默的宛如一尊雕像。
七娘的心感觉都被揪了起来,她似乎不信,固执的看向李慕池“这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这么严重?
阴阳叹了口气,解释道“这风寒期间最易引发心疾,可最近气温不定,本就极亦染上风寒,这无论是风寒还是心疾,都会要了她的命!依我看,也就在这几日了。”
“只剩几日……”
想起那好不容易得来的萱苓草,七娘焦急追问“不是还有萱苓草吗?如今萱苓草已经凑齐了八株,难道还缓解不了她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