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很快燃尽,残余的火星慢慢熄灭,陆浔泽在黑暗中沉默不语。
“刚才被吓到了?”那人将手放在陆浔泽眼前晃了晃,“不至于吧,你小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吗。”
陆浔泽盯着说话的人,蓦然一笑,拂开摆动的手,一手抓着他的脖领子一手握紧了拳头一拳拳锤下。
“他早死了,伪装别人也不知道伪装的靠谱一点,设这种局恶心谁呢?”
那人抬手挡住脸,怒骂道:“发什么疯?你才死了呢,我活的好好的。还伪装,我自己伪装成我自己,我有病啊。你再打别逼我把你的丑事儿抖出来。”
陆浔泽揍人的手一顿,那人趁机脱身后退几步,抬头看到陆浔泽微红的眼眶噎了一下,制止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你先别问,咱们先从这离开,石墙挡不了毒雾多久,再磨叽下去咱俩都得玩完。”
“我怎么确定你是他?”
“你小子!”
在路上陆浔泽总算是弄明白了,眼前的人确实是他死了好几年的兄弟颜哲,只是情况有些复杂。
“这么说你当年是诈死?”
颜哲耸了耸肩:“也不能这么说,当时我确实是死了,按照正常流程我应该是去见阎王爷,但是我被人救了,就由明面转为暗面喽。这种事情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陆浔泽抱有质疑的态度:“死了的人还能救活?”
“怎么不能?况且我还没死透。这种情况在他们那边不算死亡。”
“他们那边?”
颜哲笑容满面地得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救我的那人说咱们的世界只是用来保留希望的,被称之为微界,还有一个奇妙的世界,他们属于那里。那边的人神通广大,颇有些神话人物的意味。”
“哦。叔叔阿姨知道你还活着吗?”
“不知道,你能知道也是因为你马上也要和我一样了。”颜哲撇了撇嘴,带着他绕到一个洞口前,“请吧,去做最后的道别。”
“最后一个问题。”陆浔泽站定,幽幽道,“你貌似对这里很熟悉啊,可我怎么记得你从未来过呢?”
颜哲脸上的笑容一僵,只是道:“现在这座山里不止有你我二人,熟悉它的也不止有你们家族的人。有些事情短时间内说不清楚,但我不会害你,信我。”
陆浔泽盯了他良久,确实是记忆中熟悉的人,点头:“行,姑且信你。那咱们来时的地方怎么办?既然是毒雾,总不能让它扩散出去。”
“那边会有人处理,不用担心。”
颜哲注视着他走进洞内,回头望向祭台所在地,目光闪烁。
祭台。
几个黑衣人穿梭在血雾之中,对人体来说是剧毒的雾气竟拿他们无可奈何。他们来到祭台前,默默注视着刻在柱子上的奇珍异兽,慢慢抚摸过那些凹凸
多少年了,祖祖辈辈都在等的消息被他这一代等到了,无数先辈以血换来的希望终于有了回应。
纹路内,黑衣人以八芒星为图而立,同一时间结印而起,每个人身上皆散发出不同的光芒,冲破了血雾,与八根柱子遥遥相对,勾映着异兽。
魂归故里,落叶归根。血雾附着于纹路中,传递着能量,勾勒出生的希望。
低低地呢喃声传出:“以吾族之命搏,映天地脉络,聚灵,开,双向通道。”
刺目的光芒在半空中扭曲成股,达到某种极限后轰然炸开,光芒淹没了整座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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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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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苦泪之盐溶于纸间,浸血朱砂溅落砚台,于午时,挑长灯月挂天涯,以容情之精为墨,执经霜之笔绘写,诚于心,祈于情……你的所扰会消失……以你来换。”
传说这里是天柱倾塌的地方,但事实如何却因时间流逝早已无法证实,只留下一地莹莹碎片与岁月长存。
踏入此地的人耳边都会响起一段呢喃,似诱惑,似引导,缥缈而不真实。
有时会下上一场特殊的雨,淡红色、透明的毛毛雨,有一股很清新的气味,很像一些灵果的味道。
一地的碎片被打湿,在淡红中散发出朦胧的光。雨下雾起,远近笼罩在薄雾下,犹隔纱看景,不显真切。
附近分布着零零星星的村落,村中的人因为此地特殊的地形、环境、与外界人不同的生活习惯,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这一天,三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村落的平静。
“咚咚咚”
一阵颇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夜色中三个人站在一户人家门口。
伴随着吱呀一声,门缓缓的被打开一条缝,一只眼睛在门缝后警惕地看着他们,苍老沙哑的声音传出:“有事吗?”
三人中唯一的少年上前一步:“请问这里是邱绵兴的家吗?”
“是,你们找谁?”
一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