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空,商师榷自然不相信。
早上没空,中午没空,下午也没空,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说没空,商师榷自然不会相信。
他谁也没告诉,一个人跑来了杀猪场,然后悄咪咪从角落里面看过去,最后在人群里面找到了正在忙碌的林清月。
对方果然十分忙碌。
只见林清月面前捆着一头剧烈挣扎的大公猪,叫声非常激烈凄惨,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但她丝毫不为所动,只在冷酷地磨着自己的那一把又冷又快的杀猪刀。
眼神里面都带着几分杀气。
旁边的猪匠们纷纷感慨:“这是她这段时间阉的第几头猪了?”
“不记得了,不过最近每一头待宰的猪都受到了这样的对待。”
“嘶……”
“那得上百只了吧。”
“大概。”
“也许。”
刘老师傅从身后忽然出现,给迷茫的年轻杀猪匠们一人一个巴掌:“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儿去。”
于是杀猪匠们纷纷离开,一个个低着头,耷拉着眼,一言不发,乖巧可人。
只是这目光总是忍不住往林清月那边多看两眼。
刘二:“……女人……果然……惹不得。”
“我的爹诚不欺我。”
然后等众猪匠归位,她磨好刀的那一刻,林清月眯起漂亮的杏眼,对准猪的下半身。
眼疾手快,手起刀落,毫不犹豫。
伴随着猪猪的尖叫,它在临死之前失去了自己的好兄弟。
商师榷静悄悄地来,静悄悄地走,谁也没惊动。
就在他以为这七天都要在这样的等待中度过的时候,林清月居然在一天深夜摸上了他的门。
“邦邦邦邦,”大半夜的,她把门拍的梆梆作响。
“商师榷,你在吗?在不在?”
商师榷从睡梦中惊醒,见到了同样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的林清月。
“我忽然想起来我忘了一件事情。”
商师榷问:“什么事情?”
林清月问他:“你听说过高浓度酒精吗?”
“这几天光顾着磨炼杀猪技巧,忽略了这边没有这个好东西,杀菌消毒,都是一等一的,就是有点浪费粮食。”
商师榷想到了什么,然后心想:这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浪费粮食,而是有亿点点浪费粮食。
林清月:“但是收益也是巨大的,你应该知道的吧,这东西的作用在外伤防感染上,现在这个和平时期看不太出来,如果有个什么乱子,这东西就很有用了,妥妥的战略物资。”
“不过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高浓度酒精能不能弄出来还不好说,退一步的话,烧酒倒是容易很多了。”
她睁着眼睛,目不转睛看着商师榷,意思也很明显:我要弄。
你同不同意嘛。
是的,是个句号,连个问号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