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穿淡紫色素衣长裙的女尸赫然出现在我身后,干涸的枯脸上挂着两颗突起的眼珠子,黑漆漆的瞳孔死死地盯着我,惨白的发丝耸拉在脑袋上。
下一秒,女尸另一只干枯纤细的手也紧紧的捏住的我脸。
我的脸已经被捏的变形扭曲。
我张大嘴巴竭力地呼喊着,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整个身体只有嘴能动。
我涨红了脸,咳了咳嗓子,调整好角度,一大口口水飞溅在女尸的脸上。
“我CNM的!”
只要还剩一口气,我就绝不妥协,
女尸刹那间闭上眼愣住不动,我见有效果,便竭尽毕生口水疯狂地朝它吐吐唾沫星子。
忽然女尸猛地一睁眼,恶狠狠地抽了我一嘴巴,拉丝的口水从嘴角四处横飞。
脑壳一下撞在地板上,脑瓜嗡嗡作响,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听见了女人的嗔怒声:
“真该死啊,你怎么这么恶心,气死我了!不玩了!!!”
······
等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了木床榻上。
父亲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注视着我。
“小钰你醒了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有些虚弱地说:“爸我没事,那个鬼东西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没事,就靠在门边睡了一觉。”
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我仍心有余悸,胆战心惊地拉着父亲就往门外走:
“爸,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吧,这里闹鬼,我刚才差点命都没了。”
父亲拍了拍我的手:“是你那鬼妻在逗你玩呢,不会要你命的,而现在还不能走,今晚得住在这。”
我瞬间骇然,“为什么要住在这种鬼地方啊。”
父亲并未回我,拿起墙角的铁锨开始挖起堂屋中间的夯土。
我快步走进堂屋,奇怪地问了句:“爸,你在挖什么啊?”
父亲奋力地挖着地,“等会你就知道了。”
我皱了皱眉,叉着腰无意瞥见供桌上的灵位似乎有些湿漉漉的。
走近前去,看见灵位上的一幕时,瞬间令得我有些尴尬。
一大摊透明的口水沾黏在灵位的正面。
看来这口水应该是我吐的。
我轻轻地拿起灵位,一边袖口擦拭着,一边嘀咕着:
“活该,谁让你吓唬我的,下次再敢缠着我,那我就咳···呸了。”
话音刚落,拿着灵位的左手拇指肚上一个吃痛,左手一脱力,灵位滑落在地上。
我紧皱着眉,仔细查看了一番左手,一排泛紫的牙印清晰地刻在我的左手拇指肚上。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灵位,
“故嫔林门陆凝雪之灵位”几个血红大字映入眼帘。
我略有警惕地小声说道:“你你你脾气怎么这么大啊,陆凝雪这名字听起来这么温柔,想必也是大家闺秀,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嘛。”
恍惚间我好似听到一声女人的嗔怒:“你敢吐我口水,你死定了!”
我微微一愣,警惕地环顾了四周,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这会我跟她算是真结下梁子了,可我也实属无奈啊,吐口水也只是我紧急情况下的应激反应罢了。
这怕是以后少不了被她刁难了,怎么就摊上个如此刁蛮任性的凶女人呐。
“我把你拿到桌上,你可别再咬我啊。”
我放好灵位后,父亲已经在堂屋中挖出一个大坑。
一个沾染些湿土的长方形木箱子赫然出现。
父亲蹲在一旁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打开了它。
里面诡放着两副精致的小木棺材,以及一个带着些许黑色污垢的红木匣子。
“十八年到了,有些事情也该跟你说了。”
父亲掀开两只棺木,两副棺材里各摆着一个渗着血并且写满符咒的小纸人,看着十分诡异,纸人头上各缠着一个红布条,清晰地写着我和父亲的名字。
红木匣子上贴满了黄色的符箓,一道血红色的敕令血印刻在了所有的符箓之上,木匣正中央一枚生锈了的棺材钉穿过符纸死死地钉在木匣上。
我看着眼前这震撼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景象,一股寒气涌入四肢百骸,汗毛瞬间倒竖。
“这就是我们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当年老道用此法偷天换日,蒙骗了仙女坟里的恶灵,保我们十八年相安无事。”
“而这法需要每十八年更换一次,不然会失效,一旦恶灵感应到仙女村还有后人存活于世,必然会奋力冲破阵法前来索命,所以今晚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这事。”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指了指另一侧红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