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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2 / 3)

面正好有空闲又对出演有兴趣的居民。

每次出发,已经成为稳重的酒庄老板的莱艮芬德又会回到青涩莽撞的青年时期,身体力行地抱怨自己不能与你同去那个可恶卑鄙的小人要独占巴拉巴拉一大堆,然后在第二天离别时变成泪眼汪汪期盼主人赶快回来的大型犬。

每次舞台剧的开幕与闭幕,你都会登台献唱。

这个渊源还要追溯到十多年前的第一场戏。

战乱之后这座城市中所有能想到的一切都还是粗糙贫乏的,你没法在这种情况下厚着脸皮搜刮能上得了台面的珠宝,仅仅就为了一晚上的演唱。

没办法,你就跟双辫青年与风精灵一起,前往野外,向自然求索未经修饰的美。

当晚,你是这么亮相的:紫红色的浆果穿成色泽艳丽的项链,散发出清新甜美的香气;一朵被水珠打湿、娇艳欲滴的红玫瑰别在耳旁;发光石打磨成的精巧小饰品细细碎碎地夹在乌发间,成了黑夜中闪烁的星星。

你依旧穿着那件洗的发白、花纹模糊不清的米色粗布连衣长裙,衬着怀中大捧大捧、象征着胜利与荣誉的葵百合更加夺目。

你表情平静而庄重,面庞素净,但微笑已经点亮了双眼。」

……

「冥冥之中,呼啸的烈风也到了必须静止的时刻。

沉寂无望的雪山,此处正是迭卡拉庇安的藏身之所。

及殒身之处。

在意识消亡的瞬间,他忽然原谅了你的选择。

每个生灵都有自己的星轨,没有偏差,精密运行。

在星星陨落前,你能够从千亿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找到他,本就是个了不起的奇迹。

他还有什么可抱怨呢?他还要憎恨什么呢?

烈风逐渐平息,被微风取代。

灵魂消散,感知丧失,他既觉得身体在慢慢上升,与群星并列;又觉得自己正在下沉,顺着石隙,渗入地底。

华彩的灰色眼眸在最后一次睁开又闭上。

啊,果然还是有些遗憾啊。

如果能够再见上一面就好了。」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十年光阴转瞬即逝。

衰老虽不至于马上到来,但却像地平线上的夕阳,遥遥望见,凄楚悲凉。

你看着恋人们青春易老的清俊面庞,心头涌起眷恋与哀伤。

冰雪冻伤了他们的关节,可总有愈疗的时候,烈风刮伤了他们的皮肤,可总有结痂的时候。

唯有这无情的岁月,用看不见摸不着的利刃刻下了道道皱纹,让他们健壮的身躯变得像沙尘一样易碎无常。

你要怎么办呢?

在最后一次巡回演出结束后,你终于确定了“它”已经消散,离开了这个位面。

你召出一块金光闪闪的怀表,表链细长,透着崭新的金属光泽,表盘上依次雕刻着四种动物,中间形如盾牌的纹章,由狮、鹰、獾、蛇组成,环绕着字母H。

拇指与食指搭在旋转指针的旋钮上,你捏紧又松开。

最后还是发出指针旋转的“咔哒”声。

你平静地呼吸,感受飞速倒退的时间流。

你要回到最初相遇的时候,阻止过去的自己。

如果从未相遇,离别会不会就不那么伤感了?

你那时是这样想的。

与双辫少年和风精灵相遇的木屋,与红发青年相遇的湖边,与紫眸少女相遇的绿荫,与弓箭手相遇的星夜,与烈风魔神相遇的塔顶……

回看记忆,你才发现,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

有那么多,弥足珍贵的存在。

你藏在每一次见面的背景板最微小处,偷偷远望着初见时的一幕幕,泪流满面。

你握着黑刺梨木魔杖的手抬起又落下,终是未尝出口一个魔咒。

再次回到现在的时间线,你发觉已经过了整整一夜。

巡回演出二十多年的“白獾剧团”的落幕式第一次没有了自家团长的身影。

双辫青年快要急疯了,但他还是镇定地组织了妥帖的落幕,然后通知莱艮芬德。

你谎称自己突然灵机一动,想出了一个绝妙的魔咒,昨晚是去实验了。

他俩虽是焦急万分,却也接受你的借口。

在他们转身离开之际,身后的黑刺梨木魔杖发出淡淡的光芒。

“一忘皆空。”

你平静地说。」

4

漫长的回忆结束,你依旧躺在风起地的大树下,面前是翠衣的吟游诗人。

那些波澜壮阔的陈年旧事的时间长度跨越几十年,可重新想起来只需要几秒钟。

沿用友人模样的神明恬淡地微笑,纤细手指拨弄琴弦,发出熟悉的曲调。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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