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十袋……”
李师庭默默把药片装进尼龙袋。
点到一半,林琅发现机长眼睛眯成一条缝,正不动声色地盯着他。
林琅笑了笑,放低点数的音量,到最后,几乎无声地完成这套动作。
车间安静下来,只有风扇的呼声。
按理说,等林琅点完数,货一过手,指挥部就会下令强攻。
但就在此时。
砰砰砰——
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马仔去开门,见完门外那人,他用云南土话和机长快速说了句什么。
“操!”
机长一个箭步冲到李师庭面前,抄起尼龙袋就往地上抖擞,刚点完的麻.果掉落满地,“有内鬼,把货烧了,快烧!”
屋外响起两声尖啸的巨响。
林琅和李师庭对视一眼,知道这是红色烟.雾弹划破长空的声音。
马仔们边倒汽油边往地上扔打火机,车间顿时火光一片。
林琅扭头,对准身后的马仔就是一记勾拳。侧边又冲出一个提砍刀的,林琅闪身一避,捉腕抢刀,一个过肩摔把那人扔进火里。寒光凛凛的砍刀“哗”地落在地上。
林琅两拳紧握,手肘贴肋,朝着机长的方向边走边挥拳,打得双眼通红,吸完药正愁没处使的力气一下全挥洒出来。
每个从身侧扑出来的马仔,都被他当成厕所吊顶的铁架,或拧或掰,一拳直击面门,打得人满脸是血,再往熊熊燃烧的火坑里一丢。
顷刻间,火光漫天的车间只剩他,机长和李师庭三人。
那边,机长正要摸后腰,李师庭已经反扣他一只手,枪口对准他脑门。
“不准动,后退!”
她挟着机长,一步步往车间门的方向倒退。
指挥部有令,必须抓活的。
因为机长之上,还有更大的老板。
别墅之外,距瑞丽170公里的中缅国境线已经由军队全部封锁。
芭蕉林外的所有高速路口设好拦截路障,温泉酒店和别墅外圈由武警层层包围。
傅兵带领余唯和一纵分队直捣别墅。
手电筒在黑夜里束成乱倒的干戈,明灭之间,炮楼突然冒出一个人头。
傅兵大吼,“卧倒!”
接连几个手榴弹照着他们脑袋扔下来。
几个武警率先轰开别墅大门,门打开一刹那,一排机枪口对准他们扫射。
穿罩衣的女人们个个手持机枪,面不改色,从旋梯一直冲锋到门口。
子弹交错横飞间,女人们一个个倒下,血流遍地。
傅兵手掌一弯,“上!”
余唯和缉毒警们跟上。
围墙外,士兵们搭建人梯,攻下两座炮楼,占领别墅最高点。
一打烟雾弹扔下去,从别墅四面八方冲过来的马仔全都乱了阵脚,在雾障中胡乱射击。
“上火箭炮!”
一阵轰天巨响后,别墅硝烟弥漫,直接炸毁一半,成为废墟。
“继续冲!”
地下车间,持续转动的风机吹散浓烟,但火势越来越大。
火光照得三个人面目都扭曲了。
林琅步步逼近机长,腮边的肌肉都在颤抖。
因为他没有枪,只能凭自己的赤手空拳。
隔四五米距离,林琅朝李师庭大喊。
“师庭你先搜身,确保他没有藏枪!”
李师庭后背紧贴车间铁门,她一手用枪口对准机长脑勺,一手飞快在他腰间摸索。
“没有……”
枪字还未出口,她神色一凛,手心摸到一抹津骨的凉。
几乎同时——
机长反手抽出后腰匕首,李师庭扣下扳机。
她晚了一步。
来不及转头,机长脸朝林琅,反握刀柄直直插进李师庭心脏。
再用力一钻。
鲜血喷洒。
一线缉毒警,最知道如何让人一招致命。
一线血从李师庭嘴边流出。
扳机上的手指已经聚不拢力气。
林琅飞跑而来夺枪,他的手触到李师庭指尖一刹那,她虚脱地松了手,手.枪落地,林琅用力一踢,枪滚到几米开外。
再一抬头,机长猛地从李师庭胸口拔出匕首,刀尖鲜血淋漓,直冲林琅面门。
林琅向后弯腰,躲过那记带风的狠劈,再一直身,机长扭开铁门要往外跑,林琅长腿往他后背一踹,机长脸嗑铁门,满脸是血。
机长一回头便是龇牙咧嘴,咬着血口对准林琅胸口一刺。
林琅连步后退,再往后就是地狱般燃烧的热浪。
机长猛冲过去,林琅侧身一避,抄起带火星的椅子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