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天高地阔,像风又像雨林的男孩子,他一生中最引以为傲的信仰也崩塌了。
那就像是,他过去二十三年长出的一身傲骨,顷刻间被打碎了。
徐楚又生出咫尺天涯的无力感。
她抱着小熊在沙发上翻来滚去,最终还是打了个挺爬起来,套上羽绒服摸起钥匙出了门。
再次打开久违的林琅家家门,她屏息皱眉了一秒。
这是久未出门的人才有的颓丧气味。也是老鼠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味道。
下午四五点的光景,天已经擦黑。
屋子里窗帘没拉,更显得黑沉沉。林琅裹在一团被子里,听见声音才转过身来,木头床板吱呀一响。
他闷闷嘟囔:“你下班了?”
“我说您每天还真就睡觉不看手机不关注新闻呀?”
徐楚也不知自己怎么了,碰到这样虚弱的他,一开口还是那副半开玩笑的语气。
“今年过年早,我今天刚放寒假了。”
她说着就开始一件件脱衣服,羽绒服,毛衣,打底衫,内衣,直到整个人光溜溜的,钻进他被子里,囫囵抱住瘦得嶙峋的他。
“所以我来陪你过寒假啦,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