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跟林琅演的苦肉计?给他做线人的滋味好受吧,被欺负成这样,他还一无所知。”
徐楚以一种局外人的冷静说,“如果你是专程来挑拨离间的话,可以停车把我放在路边了。”
他却一踩油门,直接把车开上高架。
“你到底要开到哪里去?”
“警察局。”
上了高架,稠密的车流融化开来,余唯开得更快了,紧闭的车窗外能听见猎猎风声。
他笑道,“徐楚小姐,我们得到消息,你在给白永征做情妇。所以麻烦你跟我走一趟,例行询问而已,不用紧张。”
“询问我做什么,我给你们警察做线人,我是清白的啊!”
声音一大,徐楚喊破的嗓子就冒着血腥味,两边嘴角扯得生痛。
她赶紧拿冰瓶子覆上嘴唇。
“线人关系只存在于你和上线之间。所以说,目前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你,还有林琅。”
“你要我陪你去演戏?”
“你今晚还要我重复多少遍?!我说了,只是例行询问。”
“……对不起。”
余唯凝神看路的双眼有一秒失神。
“别他妈给我装受害者,楚楚可怜的给谁看?”
昏昏然的路灯一缕一缕扑进车里,他心跳变得有些不对。
余唯从闸道下了高架,车停在街灯幽微的马路边,没熄火。
他点燃一支烟。
趁着灯黑,徐楚才愿意转过脸,面朝他。
“对你,我真的有歉意。我和林琅背着你临时改了计划,害你那天在高速上……”
“我不是要听这些!”
他看着她发肿的脸,语气变了个调,高高扬起,又突然拐下去。
心彻底乱了。
余唯烦起来,猛吸一口烟。
面对她就是会言不由衷。
他今夜本来是想找她麻烦的。
为了博她一笑,他在装备室取手.枪的行为受了处分,公物私用、严重失职几大罪状扣下来,他被全局通报批评,险些停职。
这一刻余唯才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
她总是很会以柔克刚。
“如果你……”
“别说话。”
“我还是……”
“叫你闭嘴。”
“我想……”
“你他妈的!”
“我想尿尿!”
徐楚飞快喊了一声。
赶在他打断她之前。
“……”
余唯摁灭烟蒂,一只手扒上徐楚的座椅靠背,回头看了看路边,四下无人。
“下车,就地解决,搞快点。”
徐楚不动。
“你……能帮我挡一下么?”
她死盯着自己的脚尖。
“……下车!”
余唯打开双闪,跟着徐楚走到绿化带后面。
这一带没有居民楼,都是工地,此时四周黢黑,只有从高架下来的车亮着灯路过。
余唯脱下皮衣,斗篷一样摊开。
徐楚望着他。
“蹲啊!”
他偏过脑袋,视线全部聚焦到自己的车,“我对你又没兴趣。”
说完,他听见徐楚在黑暗中轻笑起来。
很快,一阵窸窣声响,是衣裙划过草叶的声音。紧接着,是她的排泄疾雨一样打在草地上的声响。
余唯脑中闪现一秒她光着两瓣臀下蹲的模样。
然后,他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一个顾不得形象在他面前撒野尿的女人。
一个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的女人。
按理说,没有比这更令一个男人腻味的画面了。
按理说,这样发泄式的排尿声应该浇灭他所有的欲望。
他发现自己竟然舍不得催她。
蹲地的动作令徐楚紧绷的大腿险些抽筋。
一辈子所有的生理体验都不如刚才在酒店那几小时。
她的身体与精神都还需要平复。
余唯别过脸,也能从余光里感知她缓缓站起来了。
徐楚的头垂着,只到他肩膀的高度。她先提了一次内裤,又慢慢屈身,再提了一次裙子。
四下皆静。
他听见自己喉结很突兀地滑动了一下。她当然也听到了。
徐楚说,“我好了。”
“那就走吧。”
余唯收起皮衣,一只手勾着衣服搭在肩头。
身后的声音小如蚊蚋。
“等一下由谁来审我呢?”
余唯停下脚步。
她险些撞到他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