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司清弦是被闹钟吵醒的,关掉吵的正欢的闹钟,如同诈尸一般从床上弹坐起来,抓了抓本就乱糟糟的头发,看向被关掉的闹钟,五点半。很好,她逃过了大火,没能躲过高三的早读!
司清弦闭着眼睛,认命似的掀开被子,下床,洗漱。等司清弦洗漱完,司笙笙和司家夫妇已经坐在餐桌旁了。很和谐,但是她今天有事要说,这个和谐她注定得去打破。
司清弦缓缓走过去拉开凳子,有些意外,桌上竟然有四个人的早餐,她都准备叫吴婶在做一份了。司清弦拿起自己的一份早餐,缓缓的吃起来,场面一时安静。
司清弦正想着怎么不突兀的开口说要把自己的户口迁出来,司庆丰就先开口了:“清弦啊,笙笙她刚回来,你们又快高考了,我就让她先去你们学校读高二,但她毕竟是比她们班上的同学要大,闲言碎语传的快,你在学校就多照看照看她”
司清弦闻言没什么意外,将手上的餐具放在桌上,看着司庆丰,回答道:“我会的,我今天也有一件事情要跟您商量”
司父闻言握着餐具的手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司清弦,随口问道:“什么事?”
司清弦也不怎么在乎他的态度,自己说话语气态度都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开口:“既然笙笙已经回来了,我想把我的户口迁出去,自立一个户口簿,这样外界也不会拿我和笙笙比较。”
司父闻言一愣,放下手中的餐具,抬头看向司清弦,眼神凌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自迁户口?你的衣食住行都是司家在负责,司家要是把这些东西收回去你拿什么迁户口?你怕是连学费都交不起。”
此时此刻,司清弦内心无比庆幸今年南歌溪送给自己的18岁生日礼物不是包包衣服首饰,而是一家服装店。司清弦镇定自若的开口:“我昨日生日时小溪送了我一家服装店,现在我养活自己还是可以的”
也不知道是惊讶与我会直接回怼他还是震惊与我和南家关系这么好,他现在脸色跟调色盘一样复杂。
司父没回话,司清弦也没继续说下去,场面一瞬间安静。
本以为今天得不到结果了,一旁一直安静的司母却开了口:“小弦啊,是不是昨天生日忽略你了不开心了?不开心也不能拿户口开玩笑啊,等到时候你生日到了我们在给你补办一个宴会”
司母一开口,司清弦的心情也开始复杂了,还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司笙笙先开口了:“你知道她生日是什么吗?”一句话,全场沉默。
司母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司笙笙的话又传来了:“不知道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她安排宴会?”这回饭桌上的人脸色复杂的复杂,铁青的铁青,或许只有司笙笙面色无常的看着司家夫妇。
看到司父司母一同吃瘪,司清弦忍了又忍,悲伤的事想了又想才没笑出声来。
最后还是司庆丰自我调整的速度比较快,没多久开口道:“要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现在应该先应付高考,等高考完之后在说吧”司清弦没在说话,点了点头就算今天的谈论到此结束了。
车上,司清弦和司笙笙并排坐在后面,司机与后座被隔板隔开
司笙笙:“你为什么要迁户口?”
司清弦一怔:“我说了,因为这样我俩就不用被比较了,你好我也好”
“这不是全部理由”
司清弦第一次觉得身边有一个你看透自己全部想法的人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你不要总是窥探别人内心的想法,我也是有隐私的”
“哦”
司清弦看向司笙笙莫名感觉她有些落寞,随后抿了抿唇:“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感觉…户口放在她们那里晚上睡觉有点凉嗖嗖的”
对上司笙笙不解的眼神,司清弦试图用自己真诚的打眼睛告诉她:是真的晚上睡觉会有凉嗖嗖的感觉。也不知道她看懂了司清弦的意思没有,隔板降了下了,林叔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司小姐,高二和高三的教学楼一个在左一个在右,夫人说先送小姐去班上以防迟到,麻烦司小姐自己走到高三的教学楼那边去”
司清弦闻言就准备下车“好……”刚动,司笙笙冷冷的声音传来“去高三教学楼”
“夫人说一切以你为主……”
“既然以我为主就听我的,去高三教学楼”
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车已经像高三开去了。司清弦愣愣的看着一旁望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的司笙笙。不一会,车又停了,林叔的声音再次传了:“司小姐,高三教学楼到了”
“哦 好”司清弦回过神,慌忙拿起书袋下了车,直到连车尾气都看不见了司清弦还在发愣。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了,司清弦发现自己还在楼下,转身拼命往楼上跑,赶在老师没来之前进了教室
“呼——可算赶上了”司清弦趴在座位上气喘吁吁。学习委员缓缓转过身来,将一颗蓝莓味的糖放在她桌上,声音软软糯糯还带点鼻音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