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季诗昀难以置信地看看桑景,又看看沈如夏,“哈哈哈,彼此彼此。”
季诗昀伸出右手打算跟桑景握个手。
沈如夏惊奇地看着二人的社交礼仪,桑景大大方方地握了个手。
季诗昀的手臂是小麦色的,强壮有力。相比之下,桑景的肤色白了很多。
沈如夏恨不得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但是仿佛桑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游刃有余地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季诗昀:“正好来北京玩?”
季诗昀回答:“嗯。”
桑景接着问:“这么巧啊。对了,听说你大学在军校?以后前途光明啊。”
季诗昀说:“还好。你都在北京实习呢,也很厉害。”
桑景问:“你学什么的?”跟查户口一样。
季诗昀回答:“我学信息工程。”
桑景点点头:“哦,好专业啊。国家栋梁之材。”
季诗昀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
沈如夏察觉到了季诗昀的不对劲。但是她没说什么,让他死心就好。虽然她还是感觉很愧疚。
桑景又开始问沈如夏:“你也来北京玩?”
沈如夏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样子:“我来北京投稿。”
桑景挑了挑眉毛,惊奇的样子:“哦?这么厉害?你写完啦?”
沈如夏说:“当然。很厉害的。”
桑景说:“看来还是你单身的时候效率比较高啊。我反倒是耽误你了。”、
沈如夏想都没想就说:“大作家在不开心的时候,文学方面就会比较高产。”
说完她就懊悔起来,说话真是不过脑子啊!
桑景逗小孩地笑:“大作家说谁呀?大作家说你呀?”
沈如夏咬牙切齿:“不然大作家说你啊?”
桑景说:“那大作家分手都不开心为什么还分手呀?”
沈如夏红了脸,想着季诗昀还跟在边上,骤然提起这个话题很不好意思,但是又急于辩解,“很多事不是这么简单的。”
桑景笑道:“小朋友不一向都是什么开心干什么吗?”
沈如夏气急败坏:“你全家小朋友!”
然后她又念叨一句:“这不就来北京了嘛。”
也不知道桑景有没有听见。其实桑景才是个小朋友,快一米九的大高个趁个口舌之快还能得意洋洋地像中了几百万彩票。
其实沈如夏并不喜欢桑景叫她小朋友。尽管桑景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把她宠成一个小朋友。但是她一边享受着,一边拒绝着这种感觉。因为叫她小朋友像是从成熟性的角度上否定了她的思考力,行动力和决策力一样,但是被人照顾的感觉又很好。
“一起吃个晚饭呗?”桑景问沈如夏,打断了沈如夏的神游。
看着季诗昀冷着脸不说话,桑景拍拍季诗昀肩膀:“你也一起去呗兄弟。”
季诗昀现在这副样子是沈如夏从来没见过的。冷漠,高大,疏远。沈如夏仿佛看到了他平时在学校训练的样子了。
季诗昀说:“没事,我就不用了,我得提前回学校,学校那边还有事。”
然后他又对桑景和沈如夏说:“你们吃就好。”
季诗昀甚至没争取一点。当他看到沈如夏见到桑景又惊又喜的样子的时候,自己就已然溃不成军了。
沈如夏也被桑景对季诗昀的邀约吓了一大跳。但是又一边对季诗昀莫名充满愧疚感,尽管不是她让他去找她的。
所以沈如夏犹豫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和桑景一起看着季诗昀。
桑景坚持:“今天就走吗?好不容易见个面,吃个饭呗。”
他想了想又加了意味深长的一句:“当是丰富人生经历了。”
何必再去当跳梁小丑呢?
可是她是照亮我的光啊。
季诗昀的内心反复挣扎着。但是他犹豫了半天,最后说:“行,我来请。”
桑景又拍了一下季诗昀宽阔的、军人特有的肩膀:“我来吧,我算是半个东道主,别跟我客气。”
桑景在手机上提前排好号,三人准备打车去目叔烤鸭。
桑景记得沈如夏以前总是念叨着目叔。说小时候和爸爸妈妈来吃过一次,终身难忘。
其实沈如夏终身难忘的不只是目叔的鱼子酱烤鸭的香味,而是妈妈日后常挂在嘴边的:“夏夏,你看你爸爸多宠你。12年我们来北京的时候,一份点点大的烤鸭三四百,你说你想吃北京烤鸭,你爸眼睛眨都没咋就带你来吃北京最贵的烤鸭。”
车上季诗昀坐在副驾驶。沈如夏和桑景坐在后排。
本来沈如夏得知要去目叔兴奋极了,小嘴一只叽里呱啦讲话,说自己12年到北京玩的经历。结果说着说着沈如夏就安静下来,她小小的面对车窗蜷缩成一团,因为北京水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