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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吵(2 / 2)

柳晚意没法插嘴。

宴甫带着她走出德景楼,一拍脑袋,“哎呀,瞧我这记性,连马车都没备就叫你出来了,我让人去叫车来。”

柳晚意连忙拒绝,“我和下人一起来的,我让他们替我做事,估计也快来了。”

宴甫听到这话也就作罢了,叫她一路小心。

柳晚意看他带了一众人,问道:“你带着这么些人,接下来是要去哪?”

他笑道:“自然是要往人多的地方去,人多了才会有非议嘛!”

“你要一直带人去处理这些?悠悠众口凭你带人怎能拦住?”

“给他们些颜色看看,自然就知道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了!”

柳晚意听到这话,心里有些怪异之感,最后也只是一笑而过,恰好这时下人们也找到了她,她和宴甫告了别,准备离去。

宴甫带着人,大摇大摆的,准备往下个地方去。

此时凭空一道声音传来,让他们两人都顿住脚步。

“站住!”

这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柳晚意回头,过来的人肥头大耳,胡须都气得吹了起来,不是柳解还能是谁。

她心里害怕柳解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悄悄往回走,站在两人偏远的中间。

宴甫收敛了神气,作揖道:“丞相大人。”

柳解圆目怒睁,“宴甫小儿,你何故打伤我相府中人?!”

听到这个称呼,宴甫也不生气,没心眼似的依旧笑得开怀:“我听闻京城风言风语,带人过来止住不良风气,从未下重手,不知打伤何人惹得丞相如此生气?”

柳解哼了一声,身后一个穿着麻布衣裳的男子站了出来,他捂着右眼,露出的躯体尚有淤青,看上去好生可怜。

围观者吸一口凉气。

宴甫收敛了笑,清澈的眼尽是疑惑,“此人是?”

柳解怒道:“此人是我雇来的金匠,你今日莫名其妙带着人上门把他打了一顿,你作何解释?”

宴甫义正言辞,“怎么可能!我从不打无罪之人,况且我何时叫人下如此重手!”

“他为我相府打造金锁,何罪之有?!至于你手下人下手怎样,我从何而知?”

“我今日打的只有捏延是非的人,既然我手下人打了他,他一定就是捏造是非!”

柳解看向金匠,“可有此事?”

金匠连忙解释:“大人,小人今日除了在外吃顿饭,都在相府里,什么捏造是非,绝无此事啊!”

柳解又看向宴甫,捏着胡须,眯着眼,似乎想听他有什么解释。

宴甫气得跳脚,“我绝不可能冤枉别人!”

“他老实造金,你无故打了人,还在这里辩解!非但是我不能理解,在场百姓也义愤难平!”

他们争吵时,周围聚集了一群人。

听到两方的解释,再联想到刚刚宴甫在德景楼的一系列行为,他们已经相信是宴甫无故打了人。

宴甫听见周围都是对他的指责,俊秀的小脸通红,转身看向自己带来的士兵,“你们有没有人见过他!”

士兵们面面相觑,好像没人见过。

柳解看见这副景象,指责道:“好好好,没曾想将军手下人竟还敢做不敢当,他伤成这副模样,除了你带的这些人,还有谁能做到?”

百姓们纷纷偏向柳解,议论之声渐大。

宴甫那边仍是一无所获。

柳解得意地抚着自己胡须,“你没法证明自己未曾胡乱打人,明日上朝,我本应参你一本,谅你年纪轻轻就在将军营下,可谓年少有为,今日你对这金匠道个歉,我出钱为他医治,我就做主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

宴甫气得上蹿下跳,连声道自己没错,此时连德景楼三楼窗口也聚满了人,黑压压的人头给他的压迫简直要把他压扁。

眼看着就要没办法对百姓交代了,千钧一发之际,有个士兵犹犹豫豫地站了出来。

全场鸦雀无声。

他嗫喏:“我见过这金匠,他在李家馄饨摊上议论是非,制止后还说日后相府有喜,他身价难估,我们休想止住他。”

满场哗然。

柳解睨了他一眼,“我相府金匠岂容你们黄口小儿扯谎侮辱!”

宴甫脸上没有柳解那般绵长的胡子,也气得吹胡子瞪眼,“岂有其理!我们出身军营,绝不做乱语伤人之事,还有,侮辱皇后娘娘,匹夫皆可出头,我们身在军营,更是不容他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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