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还与他。”
“好,我去去就回。我看这四下无人,公主小心些。”
同禄一离开,这条长长的走道顿时恐怖了不少,虽说挂了些灯笼,可这被风一吹,烛光便摇曳了起来,更为恐怖了。
唐砚初顿时脑中就浮现出同禄之前同她讲的年兽,长着双头,四耳和八腿,一到除夕夜便出来吃人,想到这她背后脊一阵发凉,不由加快了些脚步。
“我可不好吃啊~母后保佑~”
正到拐角处,那边却传来了一声尖叫,唐砚初被吓到直哆嗦,她微微探出一个脑袋,被眼前的场面吓的失了魂。
男子用刀抵着一宰相的脖颈,“你别杀我,你别杀我,我没背叛你。”
“噗”的一声轻响,利刃已经没入了他的脖子,他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叫喊,随后再也没了气,他的脑袋垂了下来,眼睛却睁得极大,正巧与唐砚初对视上。
“处理掉。”
“是,”廊檐上又飞下了一个蒙面男子。
倏尔,男子将手中的匕首转了个位,直直向唐砚初飞来,正好插在了墙上,就差一寸,她就能当场毙命。
沈淮序转过身,脸上还带有斑驳血迹,眸底深沉地看着她,随后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负手离了去。
她的心脏在一片死灰中跳动起来,震荡牵引到指尖,整个身躯微微发颤。
今夜宴殿灯火通明,歌舞升平,锦绣连城。参加宴席的皇亲国戚陆陆续续进宫,殿内欢声笑语,贺声不断。
“怀宁,怎么看你进来时就心神不宁的。”
而此时的唐砚初好似没注意到过来的傅清时,还在魂不守舍的埋头吃这一桌子的菜。
“怀宁,怀宁。”
唐砚初立马收回神,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笑了笑,“原来傅将军,你可给我带了城外的礼物?”
“礼物?我何时答应你了?”
“你莫不是忘了吧?!”
看她这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傅清时就觉得心中爽快,向来他就喜欢逗唐砚初玩,因为不管对她说什么,她总能当真。
“算了,不逗你了。”
傅清时从身后拿出了极其精美的盒子,一旁还有一个荷包。
“这是什么?”
“我从别国买来的发簪,这可是独一无二的。”
玉兰簪用的是上等白色水晶和金丝楠木材料,打造成十二片叶子形状的玉兰花型子。簪头部分雕刻着一朵栩栩如生、含苞待放的白色水晶花。
“怀宁,谢过傅将军。”
“喜欢就好,这荷包里的是我给你的压岁钱。”
还未寒暄几句,同禄便喘着气回来了,“见过傅将军。”
“不必了。”
林霁的目光被同禄手上的玄色大氅吸引,这款式和大小定不是唐砚初的。
“公主的穿着何时这般沉稳了?”
唐砚初正想着法子搪塞过去,却被同禄抢了先,“这是兴安……”
她立马站起身来捂住同禄的嘴,“这是…这是兴安那送来的样衣,我想送父皇一件。”
“难得你有这片孝心。”
“那是自然,傅将军也快些回座吧,再不吃,菜都凉了。”
“好。”
见傅清时离开,唐砚初立马将大氅藏于身后,她稍抬眼睑,意外地撞入一道视线之中。
沈淮序端坐着,修长的手指搭在酒盏沿上,目光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
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她立马回避开他的眼神,拿着酒盏的手都不由的发颤。
她不知是要告发他,还是装作没看见,若要将他告发,那不就是不仁不义,毕竟他还留了自己一条命;若视若无睹,则对不住枉死之人。
“不畏强权不怕祸,始终做到心如铁!”
生为公主,怎能徇私枉法,且做贪生怕死之人,她暗暗下定决心,拍桌而起,顿时宴殿内的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就连身后的同禄都被吓了一激灵。
但不知为何脑子却想起今早她还给了自己一件大氅,他虽性子冷了些,但看起来不像坏人,说不定有什么难言之隐。
皇上看唐砚初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赶忙为她解围,“怀宁可是有事要说啊?”
“没…没有,坐的久了,起来站站,舒舒筋骨。”
皇上没想要责骂他,倒是无奈的笑了笑,“你啊,何时才能长大些?”
看公主这一晚都不正常的样子,同禄不免啧啧称奇,“公主何时说话绕来绕去的了?”
一向在外沉稳的皇后,抬眼打量了她一阵,才端着茶盖浮了浮手里的茶叶,她虽然话少,说出来的话却同剑一样锋利。
“本宫看你也该到了婚配的年纪,怎还这么没有礼数,不如本宫给你找个夫家,好让你收收这性子,”她环顾了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