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虑之后,易老二就去找了易赖皮,让他将地还给沈三娘,要不就按照佃户该交的租子交齐。
易赖皮当然不同意,当时就骂骂咧咧。他也懒得理会,见天色晚了就先回了家,待到今日再处理此事。没曾想一大早,易赖皮就打上了门。
易老二说不出的恼怒,若是这件事处理不好,他就算当上了族长,以后在村子里威信也会大打折扣。
他正准备说话,沈三娘已经走了出来,唤过易青,拉着他朝大家盈盈一礼,哽咽着说道:“我与阿青,平时也靠乡亲们仗义执言,才得以活了下来。
先前更是易二叔赶来相助,我才没有被易赖皮打死。既然今天大家都在,就劳烦乡亲们帮我做个证。”
她再转向急匆匆赶来的顾夫子,哀哀切切地道:“夫子,求你帮我写张状子,就算拼着这条命不要,我也要上衙门告状去。我被打死没事,可阿青还小啊,我更不能误了他,不然以后到了地下,我怎么有脸见他阿爹,见易家的列祖列宗。”
易青跟着沈三娘一起哭,口齿清楚地道:“我虽没读几天书,却从夫子处学到了做人的道理。易赖皮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更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去攀附富贵,结阴亲换银子,此等歹毒之人,百年难遇。
有易赖皮这等人在易家村,以后村子里所有考学、结亲都会受到影响,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易家人拿亲生骨肉的命去换取荣华富贵。”
她朝着易老二抱拳长揖:“二叔公,我羞与他同族同宗,现在自请出族,与他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