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吃遍盛京。”
叶从霜失笑,穿梭在长廊下,青山绿瓦,比姑苏的园林还要美上几分,她的院子在鄢九歌的院子隔壁,如鄢炤所说,碧落院是按照她在姑苏的院子还原的,甚至有些地方还要精致,简直叹为观止。
“从霜姐,这以后便是你住的地方,有什么不习惯的,你不好意思和爹爹和娘亲说,可以找我,找傅府中的管家。”
鄢九歌带着她参观院子,叶从霜一言不发的跟在她身边,良久之后,她忽然拉住鄢九歌的手腕,道:“已经很好了。”
她继续道:“况且,这里那么好,我又有什么不习惯的。”
鄢九歌转身轻笑:“当然有啊,生活习惯不一样。”
叶从霜道:“没关系,我会慢慢习惯。”
鄢九歌道:“从霜姐,你不要这个样子,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是不一样的,你没必要为了任何人去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
叶从霜道:“好好好,以后不会了。”
继续参观院子,宰相府的所有院子都一一介绍参观完,就连府后的荷花别院都去逛了一遍。
晚膳时,聂如柏专门让厨房做了几道叶从霜爱吃的菜,用完晚膳,鄢炤率先离桌,看着父亲离开背影,鄢九歌看向母亲,问道:“娘亲,爹爹最近很忙吗?”
聂如柏为两个孩子盛汤,闻言,她微微抬眸敛着笑:“是啊,前段时间,边境来报,战役已经得到控制,蒙古也因此不敢来犯,不出意外,今年你景和哥哥能在过年前班师回朝。”
江景和,如今朝堂唯一手握四成兵权的骠骑大将军,十五岁奔赴前线,十六岁便在战场名扬天下,至此以后,畅通无堵坐到如今镇守军营的杀神。
战无不胜,无人能及。
至此,他还是唯一一个外姓王爷,即便人不在朝堂,但他的威望,只高不低。
六年不曾相见,但每年依旧会听到将军班师回朝的消息,她的生辰礼,及笄礼,逢年过节的礼物,只要他有时间,东西都会在各种时间出现在宰相府。
会早也会晚。
就连她的及笄礼,远在边关的江景和送的都是苗疆银饰,护腕,头饰,腰带,以及挂在脖颈上项圈,耳饰,应有尽有。
当初她看见这个早到的及笄礼,当场楞在原地,明明在边关打仗,物资谈不上匮乏,但是这出手未免也过于阔绰。
“过年前回来,如果是真的,算算时间,从边关到盛京,路途遥远,至少要走上数月。”
鄢九歌喝着母亲为她盛的汤,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碗里的玉米。
江家满门忠烈,如今只剩下江景和一人,若是倒是真班师回朝,怕是这终身大事,皇帝必然是要下旨赐婚。
掌握四成兵权,终究是个隐患。
聂如柏将手上的汤递给叶从霜,轻叹道:“定要吃了不少的苦,等回来了,好好给他补补。”
鄢九歌和叶从霜面面相觑。
当年江景和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也因常年思念过度殉情而死,留下一子,鄢炤与其父交好 ,那时候外面流言蜚语不堪入耳,都道宰相与刚去世的将军夫人不清不楚的在一起。
都纷纷为刚去世的将军抱不平,将军府的门口被人破坏,鄢炤每每携手聂如柏登门的时候,都会看见有人朝将军府门口扔鸡蛋扔石子。
江景和幼年时,心高气傲,由不得那些人这般诋毁自己的母亲和父亲,以及一直帮助他们的鄢炤和聂如柏,常常会和外面的孩子打架,每次都被一群孩子打的头皮血流。
也是那一次,鄢炤第一次用宰相府的身份将江景和以及他的母亲保护的很好,至此再也无人敢欺负他们母子。
好景不长,江夫人最终还是因思念成疾,累垮了身体,死在了与将军相遇的那个开满桔梗的花园里。
而江景和守孝完成后,鄢炤直接将人接回宰相府住,那是鄢九歌第一次见到这个比自己大的五岁的哥哥。
鄢九歌解释:“江景和是江崇的儿子,父亲是前任骠骑大将军,后来父亲母亲接连去世,爹爹启奏皇上,这才把将军遗孤收养在自己膝下。”
叶从霜从迷糊到现在的知晓情况,感叹道:“还真是上阵父子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闻言,鄢九歌心中有些无奈,当初她年级小并不懂其中之事,后来才慢慢发现,当年他的父亲顶住多大压力,这才将江景和寄养在宰相府。
将门之后,除了皇室,无人敢领养,且不说军营对前任大将军的信赖和期盼,就连这留下的遗孤,军营的那些人都能想办法让其参军。
以此来继承江崇将军的衣钵。
那段时间,很多人看她父亲不爽明里暗里算计鄢府,上奏弹劾的更加不在少数。
聂如柏提醒道:“好了,你们先吃饭,事情还早,不要操心这些。”
顿了顿,她又想起什么,问道:“听闻你在姑苏收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