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块状的血溢出,黑糊糊的黏/液淌下。
她退,退,退无可退。
就像血肉,筋骨组成的薄膜在一层层断裂,躯干愈来愈单薄,所有的一切都在分解,红色的筋,白色的髓,一直烂到里面。
腐黑的腑/脏也在消融。胸膛破开,肚子裂开,一根根肋骨坦露,接着是着骨,脊柱,髋骨……
面部也崩裂,包裹的脸皮绽开,如树皮片片剥落,带血的皮/肉脱离,从骨/头上滑落,没入脚下淤泥。"臭的脏的,烂掉-——就干净了!"
她全身瘫软地坐倒。
从她呆滞的瞳眸中,骷/髅/头向她张开黑洞洞的笑容。
"看吧!是不是——干净——多了?"我站在一片污/浊的黏/液中,伸出手指,空荡荡的骨/架嘎吱作响,像被风摇动的蔑片墙和葺屋顶。
骨节凸出的指骨触及丰/腴柔软的面颊。
"端云——哪!″下颌骨一上一下,没有嘴唇的包容,牙齿寂寞地张合,声音失去屏障,像骨缝里钻出的一股阴风,顺着喉骨爬上来。"只差一点,就——干——净了!″语声单调,没有起伏。
话音甫落,骨/骼迸出破裂的声响,骨与骨的连接都断开,白/骨出现裂纹,如破竹一般。
骨/节解散,骨/头纷纷绝绽裂,整个骨/架崩塌、破碎,如烧爆的竹节,一瞬肉销骨散,满地尸/骸,污水。
她惊骇地看着,一张脸异样扭曲,突然喉间一声尖嚎,像从噩梦中惊醒,,发疯般撕扯着溅上血糊的罗裙。但她的恶梦——
没有完。
(待续)
(2023年12月10日13:56首发晋#江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