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尾的话才抬眼,便见到她浮粉的面颊,于是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
好见她脸颊上的薄粉又艳几分。
姜困有点悻悻地摸了摸鼻尖:“嗯......那可能是因为屋里多了个人吧,因为你来了。”
“嗯,”孟向昭应了,“两个人的确比一个人要好,是不是?”
他在话尾提问的时候直直看向姜困那双艳丽的丹凤眼,似有深意。
姜困被他的目光锁住,顿了顿,鬼使神差点了下头:“是吧。”
然后她看着男人眼里也染了笑意,那双眼睛朝着她弯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一时间称得上温柔:“吹蜡烛许愿吧。”
姜困同他对视,脑子里懵,蹦出的第一个想法只是点了蜡烛还真是更暖和了......
“你有什么愿望吗?”她问面前的男人。
她其实从来没有什么愿望。
做文物修复师,把博物馆开下去,乍一看是梦想,乍一听是热爱。其实她总是很茫然。她只是不能停下来,不能去细想,不然她会被困惑撕裂,从而陷入“人们活着就是等待死”的逻辑深渊,再也爬不起来。
孟向昭大抵是没有想到女孩这时候会反问,举着打火机的手动作一顿。
然后他又看向姜困:“你想结婚吗?”
“什么?”姜困因为这突然扭转的话题愣住了,随即又立刻想起来他们俩名存实亡的婚约,那点儿因着梦幻氛围而滋生的敏感心情登时消失不见,她摇头又摆手,“不用管我,我都可以,结不结婚我无所谓的啊,我马上也毕业了,就是我自己也有工作,我爸没资格管我了,所以就是你有什么打算,你就直接做就行,不要考虑我,就是我已经特别特别谢谢你了······包括今天。”
她不希望这个男人误会自己觊觎他什么,毕竟这个人帮了她那么多,陪了她那么多。
那些最混乱难捱的时候都是这个男人陪过来的,除去姥爷以外,在她心里,最亲近的人大概也就是这个男人了。
她一点也不希望自己对于孟向昭单纯的依恋被礼俗糟蹋。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男人的目光压得她有一些感到沉重。
“那我们结婚。”孟向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