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睫微颤,头也未抬。
急雨打进池塘里,起了一池面的水泡,鲤鱼如逢甘露,争相跳出,一派生机。
马夫站在连廊中,抻着脖子喊:“夫人,房间已经准备好了。外面雨凉,还是赶紧进来吧。”
宋初姀回头,支着下巴说知道了。
嘴上说知道了,但是却完全没有动的意思,另一只手指尖还在池塘里划水。
雨水沿着纤细白皙的指尖顺流而下,汇入池塘里。
马夫飞快低头不敢再看,忧愁道:“夫人,这雨短时间内应当停不了,再呆下去是要生病的。观中准备了饭菜,虽都是些素食,可夫人过来吃一些,还能保暖。”
“我知道了。”宋初姀失了耐心,语气偏冷:“你先去就好,不必管我。”
主家都这般发话了,马夫也不敢再劝,只能悻悻然去了饭堂。
暴雨中,观中院落只剩下树下撑伞的女子。
天色阴暗,宋初姀半张脸映在池塘中,冷风刮过,额头一阵冰凉,吹得她有些发晕。
手从池塘里缩回来,指尖因为在水中浸泡太久起了褶皱。
宋初姀模糊想起,自己是因为大雨生过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