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高田伸手示意她可以进病房。他看着那个医生进去,手脚麻利的给他拔了几根管子,然后推着病床出来。
她个子娇小不但推着床手里还举着渡边的呼吸器。高田问她要不要帮忙,“竟然没有护士帮你。“他说道。
“这么晚了,医院里人手不够。这么小的事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高田把她和躺在床上的老头送进电梯,“谢谢你,我很快就送他回来。“医生对他道谢。
电梯的门关上后,密闭的空间里一片安静,渡边雄太突然睁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戴着口罩的医生。她也低下头看着他,笑眯眯的拉下口罩。
“爸爸,平安夜快乐呀。”
电梯停在了地下车库,小西优推着病床来到了一辆小型的面包车前,她将渡边雄太从病床上粗暴的拖起来,费了好大劲将他拖上了车。在她的拖拽下渡边的一条手臂脱了臼。他痛的呃呃的□□起来,呼吸面罩从他脸上脱落。
他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哪里好呢?”小西优坐进驾驶座,将车子驶出停车场,出了这个街口外面就是人来人往的主干道,到处都是形形色色穿戴时髦的人,商店里传出圣诞节的歌曲,年年听年年过着同样快乐的节日。街上挂满节庆的装饰,映衬着人们脸上虚浮的笑容,风一吹就散了。
她隔着玻璃窗观望着,那是她和这个世界的距离。
“去哪里呢?我可以去哪里呢。”小西轻声自问。
车子堵在红绿灯口,她回头问渡边雄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请把暖气开一下。 ”车子里没有开暖气,他穿着单薄的病号服,早已冻了浑身发紫。
“不是问你这个,你死了儿子女儿老婆你感觉怎么样?”
渡边憎恶的看着她“你竟然问我这种问题,这些不都是你干出来的事?”
“我干得不错吧?你怎么不夸我一下?我可从来都没有听过来自父亲的鼓励呢。”
车子离开市区往不知名的地方开去。渡边雄看着她的背影,压住被冻的发抖的嗓子用他惯用的批判的语气说道“愚不可及!”
“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就算仓田翻供加上我的口供,找到好一点的律师辩护,你的罪名也不会太重。”然后他换成一种伤感的语调“优,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和你的母亲,我对你的母亲是真心的。”
“我母亲可是非常憎恨你的。”小西笑着说道“小时候你每次来我都要倒霉,她心情不好就酗酒打我,当年是你□□了她吧?害她怀孕不得不退学。”
渡边雄太否认,且严谨的不再回答她任何问题,但是小西替他回答“你有权有势,多的是女人要跟着你,你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错。威逼哄骗一个二十岁的少女将她捏在手里再容易不过了 。要是玩腻了要除掉她,只需要告诉自己恶毒的妻子就好了。将自己的长女带去那里玩,小孩子回去总会透漏出点什么的。”
“儿子算什么,女儿算什么,妻子算什么,只要你还活着这一切都还会再有的。你以为我带你出来是害怕你对警察供出我?”
车子停在了多摩川大桥上,小西拉开后座车门,将柔弱的毫无抵抗力的老头拉出车外。
“我是想带你看看你的女儿去世的地方。”
他像个玩偶一样任由她摆弄,期间无论他威胁还是求饶她都无动于衷。
渡边看着桥下漆黑似无底洞一般,温热的尿液伴随着湍急的水流声淌在大腿上,他惊恐的大喊大叫起来 。
园子带着自己的团队赶到时,看见张开着双臂绑在桥的护栏外面朝多摩川河的男子 。
园子让灯光师将光打到最亮,他背对着大家,在零下的天气里,男子□□,和他的右手绑在一起的还有一座金灿灿的奖杯。摄影师的镜头贴的他很近,因为男人站的位置相当危险,园子她们不敢贸然解救,只能报警处理。
她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奖杯上写着某电影节最佳女配角的刻字。当然也猜到谁打电话给她的。园子当做不知,客观的报道着桥上奇怪的‘风景’。
警察很快就来了,倒霉的高田也在其中,他失去了自己看守的人,正焦头烂额的四处寻找。见到男人,高田激动的高喊着快!快把渡边议员放下来。并冲上去和其他人一起解救。
园子对着镜头开始冷静的解释起渡边议员的背景,高昂的语调透漏着她的兴奋。摄像机下的老头□□,展露着松垮丑陋的身体。年轻的警官看了一眼摄像机,体贴的拿着外套盖住他那点男性的尊严,被自己的长官骂了一通,光盖住那地方有什么用,其他地方也要遮起来。老头还有一口气在,可不能在他们手里冻死了。
直播的画面实时的播出,后期的马赛克打的不及时,议员的男性尊严还是露出了一点。
日本家家户户的电视机上实况转播了这场营救,就连闹市区的大银幕上也播放着画面,狂欢的人潮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