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场，全忘了装娇羞唯美，大约是目的得逞，胜利地抬起下颌，饶有兴味而又作不经意地观察起卫素瑶。
片刻后，似乎觉得她的脸部表情还不够精彩，负手上前一步，用极温柔的语调问：“麟趾门，可知道为何起这名字？”
惠嫔在康熙身后，并未看见康熙的神态，觉得皇上今日反常，可能是朝中有事令他心情不快，便抓着卫素瑶使劲为难。这个理由牵强得她自己都不信服。
她强笑道：“皇上在这儿选拔大学士呢！这种问题素瑶哪里会知道？”自个儿干笑几声，只有她附和自己。
康熙抬手，“或许她知道呢，朕看她像是聪明伶俐的人。”
“这丫头也就有些小聪明，连书都没念过几本...”
正说着，另一头，有断断续续的声音抖动着传来：“麟之趾，振...振振..振振公子，于...于...”
卫素瑶舌头打结，嘴唇撅着一直“于”，“于”不出下一个字，后面的她实在记不得了。
她害怕得打个颤，抿了嘴唇，不再说下去，放弃。
康熙俯视她，像是要把她整个儿看穿，负手闲庭信步，悠哉来到她侧面，对着她的左耳轻声道：“于不出来了？看来没记住。”
离了她左耳，非常正经地教她：“是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记住了。”
“哦。”卫素瑶忍着耳朵的痒，斜眼一觑，正对上康熙捉弄的目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于是非常摆烂地接受了他的古文教诲。
好烦，怎么是他。
看他这副样子，分明是狠狠记着自己那晚放他鸽子的仇。
小子道貌岸然，心眼不大。
卫素瑶恨自己，她就应该对宫里出现的所有身份不明的男性一律恭敬谦顺啊，怎么那时候没这觉悟？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