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地喝着酒。
大家都吵吵闹闹嘻嘻哈哈,江淮坐在程渔身边,只默默喝着酒,时不时抬眸看看这一桌“疯子”。
樊双云抬眸扫了一眼面色绯红的瑚绣,又仓促收回目光,玄色衣衫被抓出了一道道温柔的褶皱。
尉洺竹走到桌旁,轻轻把鹤湘手中的酒盏拿过,递给她一杯清茶。
秦申生和王玄逸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一句我一句怼起来了。
邓歆垂着头,取下那一串珊瑚手串,轻轻摩挲着。
胡轩喝醉了,面色通红,却还要冲阻止自己继续喝酒的贺长卿喊,说自己只是上脸,根本就没醉。
江淮心底有些疑惑,先前这群人可不是这样子的,别说嘻嘻哈哈了,连笑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怎的如今是这种性子了。
也罢,可能是喝多了。
程渔悄悄打量着江淮,可目光却还是和他不经意间碰上了。
程渔突然想起来与江淮初见那次,于是笑了笑,说:“你嘴角,粘上了花瓣。”
闻言江淮一怔,抬手探去,心想当是这桃花酿里的桃花沾染上了吧,可是什么也没有,他正想让程渔说一下在哪,可抬眸却碰上了程渔那夹杂着几分顽皮的笑意,不由得失笑:
“二小姐又开在下玩笑了。”
程渔本想刷一波好感,可是突然觉得鼻间一热,她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背过身去——龟儿子,竟然在这时候发作了!!
流!鼻!血!
江淮见状,立刻收敛了笑意,起身走到程渔身边:“二小姐身子不适吗?”
这时,其余几人也注意到了程渔的异样,探问着看向这边,不过一看程渔面色通红就明白了。她流鼻血了。
几人都为她感到尴尬。
胡轩咳嗽一声:“那什么,江公子啊……二小姐她有隐疾,自幼便跟着的,并无大碍,无妨的,让二小姐自行处理吧。”
听了胡轩的话,江淮有些怀疑,但还是不动。
程渔想死的心都有了,灵机一动,掏出手帕,干咳几声,乘机把血迹擦在白绢上,她想装作咳疾发作,于是说道:
“无碍,只是咳疾罢了。”
然后给了江淮一个安慰的笑容。
樊林看清程渔的面容时只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冷了。
江淮:……
江淮:二小姐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