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小拳头。“黎帕那。”尉屠耆走进来,看见妻子坐在摇篮边,关切地:“才三日,你身体还虚弱呢,不能着凉,快躺回去。”“没事。老躺着也难受。”黎帕那凝视着可爱的女儿,母爱满满:“蓝乐丝睡醒了呢……蓝乐丝。父亲回来啦。”
“蓝乐丝!”毗珈摩跟着大叫了一声,原来母亲给妹妹取名蓝乐丝,佉卢文即仙女精灵之意,听起来就很有仙气。尉屠耆听见了但表情依然平淡,也就“随便你给她取什么名字我都没意见”的反映。他直径走到长子旁边看见躺在摇篮里的男婴正在熟睡,女婴则睁着眼睛默默的观望这个陌生世界:“……”
“我给女儿取名叫蓝乐丝。”黎帕那初为人母,语气格外轻柔:“你也给儿子取个名字吧。”
“噢。……叫尉梨迦吧。”尉屠耆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尉梨迦”一词源于粟特语,含有“贵族,战士”之意,可引申为敏锐智慧的高贵领导者。用这个名字既能彰显小王子阳刚霸气的气概并且又隐喻其聪明、杰出。这也是作为父亲对儿子的期望与祝福。
呵呵。感谢上天眷顾,赐我儿女双全,何其幸运。日子,因知足而温暖,我因有你们而幸福。我会陪伴你们一起长大,愿我的王子王女拥之则安,伴之则暖,平安健康快乐成长。
尉屠耆搀扶着妻子回到床榻上躺下并贴心地盖好被子,毗珈摩依然趴在摇篮边逗小妹妹玩,黎帕那感到疲倦便很快步入梦乡,……她却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可怕的梦。
她梦见一个黑衣人溜进来把尉梨迦偷走,然后扔进黑黝黝的地洞里。地洞角落里有一柄锈迹斑斑的钩子,那是农夫刨地常用的农具,两个弯曲钩尖特别锋利……狠狠穿过了婴儿的后脑勺,从额头和一只眼睛伸了出来,红的白的粘乎乎的液体流了一地……
她苏醒过来,坐起身看见毗珈摩还趴在摇篮边玩。两个婴儿依然睡在摇篮里。
她长长地松一口气,重新躺下来。但是再也难以入眠。越回想起那个梦越怀疑有某个人居心不良,妄图要对自己的儿子下毒手。
“想些什么呢。”天很晚了,尉屠耆发现妻子还没歇息,她就是侧卧着身子背对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这么幸福……家里有一妻一妾,没几年功夫生了两个儿子,就没想过会招人嫉妒?”
“嫉妒。”“哎,不就是一个噩梦嘛。成婚多年我们才有了一个儿子,你心里疼惜尉梨迦,所以……”
“王室乃污秽之地,你又不是不懂。仇人嘛,你有,我也有,实在不得不防。”
“那……你怎么想的。”
“倘若真的有人想对我下毒手,必定会连着毗珈摩和尉梨迦一起。但倘若他只对着尉梨迦下手,那肯定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觉得会是谁?”
“你压制她这么久。”尉屠耆听到妻子这么一说,自然而然想到最大的幕后嫌疑人。沉默片刻:“她还敢?”
“哼。她有什么不敢的。她背后可是还有腰杆子更硬的撑腰呢。”
“纵然她有嫌疑,但,黎帕那。无凭无据的,不好去指证呀。”
“放心。她会跳出来的。等着吧。”转眼十几日过去了,两个婴儿安然无恙,反倒是公主府里总有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例如水池里突然淌出猩红色液体,猫儿经常叼着来路不明的玩具钻进房里,甚至黎帕那梦见有奇怪的婴儿在镜子里面伸着小手向自己爬过来……
陀阇迦携众人来到城外的兵营接见于阗使者,“尊贵的国王陛下。”于阗使者弯腰行礼,且笑容满面说:“ 此乃我王送与楼兰国的礼物,愿两国友谊长存。它的名字叫迪娜。”包括陀阇迦在内的众人纷纷仰头观望这头披红挂彩的庞然大物,它事先被冲洗得干干净净, 周身用颜料、粉末、花布和金银来装扮,画满了丰富艳丽的花纹,像个美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