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都没有前缘。你以后别瞎讲。”季北说，“我约了顾盼。”
“噗”叶澄把嘴里的啤酒全喷到桌上，啤酒沫子溅到季北的T恤上。
“靠！”季北差点跳起来，“赶紧吃，吃完送你回家，顺便洗个澡，借我件衣服穿。”
“你俩进展这么快？我才闷在实验室一个礼拜，你俩已经？”叶澄一想起季北和顾盼的八卦，感觉自己的苦闷都是可以治好的，但又不敢想得那么“前卫”，试探性地问，“到。。。到那一步了都？”
“你脑子里装的是啥？我们是碰项目设计进度。”
“这，我是该说顾盼这姑娘敬业，还是该说她有点虎呢。”叶澄说，“不过说不定她还真有点喜欢你，或者说，她至少不讨厌你。”
“快吃。”季北说。
季北和叶澄吃完烧烤，刚刚七点出头，季北把叶澄送回家，顺路到他家洗了澡换了衣服，叶澄把自己压箱底的香水找出来，让季北挑个喜欢的味道喷一喷，季北却直接拒绝，“就正正常常，清清爽爽的，让她觉得我是精心准备的，也显得我太主动了。”
“这直男怎么可能有老婆。”看着季北的背影，叶澄狠狠地想。
季北回到酒店时，刚刚八点半，停好车，在一楼咖啡厅顺手带了杯咖啡，坐在一楼会客区的沙发上等顾盼，他选了个视野极好的位置，既能看到窗外来往的车子，又能看到上楼的电梯，还能看到大门口，这样无论顾盼是从哪个方向回来，他都能第一时间看到她。
为了能够及时看到顾盼，季北连手机都不看了，用语音软件打开助理周游给他发的一份调研报告，眼睛一直看着大门口的地方。
门口有一对优雅的老先生老太太吸引了他的注意，两人看起来有七十岁左右，身材和体态都保持得很好，穿戴考究，老太太还围着一条鹅黄色的真丝围巾，化着精致的淡妆，像是刚约会回来。老先生一路走来，眼神全然落在老太太身上，神情单纯真挚，像是将老太太视为珍宝的宠爱。
季北下意识得看着，嘴角挂着一丝笑意，等他年老时，也有爱人陪伴左右，还能有初恋时的情致感觉，也不失一件人生幸事吧。
他的眼神不经意地跟着这对有情人，耳朵里的一段话都没怎么仔细听到，盯了他们一会，见老太太上了电梯，而老先生只是在电梯口目送着，心里倒有些失望，原来是追求者，他想，可他又有点嘲笑自己，他怎么有点婆婆妈妈？
也来不及想太多，因为顾盼回来了，她和一个精英男站在大厅，有说有笑。
精英男看起来跟大哥季雨差不多大，从穿着上也看不出是不是业主，季北坐的位置离他们有些距离，并不能听到对话，只看到顾盼对精英男满脸笑意。
“顾小姐，今天真是非常感谢你，给我爷爷留了这么好的机会和空间，让他能够和他的白月光单独相处。”精英男对顾盼说。
“吴医生您别客气，今晚对于我奶奶来说，应该也是难忘而深刻的。”顾盼说。
“我看贝奶奶已经上楼了，我去车子里等我爷爷，就先走了。”吴医生对顾盼说，“今天谢谢你，以后可能还要麻烦你。”
顾盼点点头，跟吴医生摆了摆手，往电梯处走，临近电梯口，又跟吴老先生打了招呼，说了声再见，才走到电梯里。
顾盼是陪她爷爷奶奶来的西安？季北满脑子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