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一事,问成勋,“你知道哪里有不吃鸡鸭鹅的习惯吗?”
“鸡鸭鹅?”
“就是带翅膀的东西。”
成勋想了想:“那不就是海角村?”
安之瞪大眼睛:“海角村?”
“很多沿海地区的人都信奉海神,传说海神化成了一只飞鸟盘旋在海面上空,所以当地村民是不吃鸡鸭鹅的。”
安之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天吃烧烤连个翅中都没有,全是海鲜和蔬菜。”
成勋问:“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刚在楼下那个诺答告诉我的呀,她们不吃带翅膀的东西。”
“啊?”成勋蹙起眉头,这个地方有太多可疑之处了。
“说起来,你不觉得阿兰和诺答也有点奇怪吗?看着也不像母女,难道是姐妹?”
“她说家里还有两个姑娘,一个叫阿糸,还有一个叫什么来着?”
安之摇摇头:“不记得了,好像是禾什么来着的。”
“这些名字也挺奇怪的。”
安之张开双臂躺倒在床上:“唉,可惜手机用不了,什么资料都没法查。”
“开饭啦,下来吃吧!”
听到楼下阿兰的喊声,安之扬声应:“诶,来啦。”
她回头叮嘱成勋:“电话也打不了,你小心为上啊,千万别招惹上麻烦,惹上了也给我自己解决。”
成勋冷哼一声:“这话我送给你比较好。”
看他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安之捏紧拳头忍住火气,这人到底哪里有半点当警察的样子?
楼道里都是饭菜香味,安之一边下楼一边说:“好香啊。”
“今天家里难得热闹。”诺答对阿兰说,“你去把柜子里的酒拿出来。”
成勋一听吓坏了:“不用。”
安之问:“什么酒啊?”
阿兰打开柜子捧出一个大玻璃瓶:“青梅酒,是我们自己酿的,很好喝的。”
“是吗?”安之笑起来,“我想尝尝。”
成勋看了她一眼,想拦又不好直接拦。
“那你们都陪我喝一点。”诺答打开瓶盖。
“好啊好啊。”安之把杯子伸过去。
成勋赶紧说:“我不喝,我酒精过敏。”
安之摆摆手:“不用管他,我们喝。”
桌上两荤一素一汤,都是朴实但味道鲜美的农家菜。
笋尖脆嫩,安之吃了好几口,她问阿兰:“这是你们自己去山上挖的吗?”
阿兰点头:“对。”
“好吃。”
青梅酒酸而不涩,口感微甜,安之小口小口地品酌,满足地叹了声气,嘟囔说:“这儿还真是桃花源。”
阿兰看向她问:“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这儿真好。”安之努力想出一个形容词,“野趣横生。”
阿兰好奇道:“你们那儿不这样吗?”
安之摇头:“早上起不来晚上睡不着,领导缺德同事脑残,抬头是雾霾低头是尾气,物价贵工资低,天天吃外卖吃得想吐,自己做饭又太麻烦,反正不是人住的地方。”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阿兰弯眼笑起来:“感觉你念了首诗,我都没听懂。”
诺答也说:“我也是。”
成勋默默夹了一口饭,只有他听懂了,不仅听懂,还深感共鸣。
“听不懂才好呢。”安之说,“这里是仙境,那里是地狱。”
阿兰说:“反正阿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们可以多住两天。”
吃过饭安之起身帮着阿兰收拾碗筷,诺答在厨房里洗碗,对她俩说:“放那我来就行,你们去忙吧。”
成勋先出了门,阿兰也没问他去干了什么,这儿的人似乎有种独特的待人处世方式。
她拿来一些工具,问安之:“你以前赶过海吗?”
“在海边玩过,没正儿八经赶过海。”
阿兰笑着说:“咱们多捡些好看的贝壳就行。”
阿兰换了身轻便的裤装和套靴,也给安之找了一双大小合适的。
海边在海云镇的另一侧,走过去还有些远。
路上安之留意着沿途的风景,对阿兰说:“没想到你们镇还挺大的。”
“是呀。”
“那是什么花啊?”安之指着满墙的橙灿灿问。
阿兰看了眼,回答说:“那是炮仗花。”
“炮仗花?”安之笑起来,“这么漂亮的花怎么有个这么土的名字啊?”
“你走近一点看就知道了。”
橘绿色在阳光下交相辉映,簇簇花朵挂满了墙和屋檐。
安之向那面墙走近,离近了看发现阿兰说得一点都没错,她小心翼翼地抬手碰了下花柱,回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