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徐瑞都是以养胎为由,将苏锦牢牢的看守在瑞王府中。除了赏赐的养胎补气的药从宫中如流水般的进入她的院子以外,其余的连只鸟都不让飞进来。
期间几次,徐瑞最宠爱的一个小妾,多次想以拜会为由,强闯苏锦的院子,都被拦了回去,还被徐瑞训斥了一顿。
偶尔听到嘴碎的下人议论几句外边的留言,都是瑞王对这个叛国之女是如此的疼爱,引起了朝中上上下下的不满。
更有人奏禀皇上,以罢官为由要求废除这道赐婚。
苏锦心想,怪不得这么些时日他都没有一点动静,原是被更难缠的绊住了脚。
苏锦听到后下人们指指点点的议论,神情依旧如常,巧儿朝那几个婢子急斥
“整日喜欢嚼舌根,别等有日醒来,舌头没了,还不快去干活,府中可不养闲人。”
那婢女听了后低头散开。
青淼又是一瘸一拐的回来了,知道他的身份后苏锦想过,让青淼回到世子府,毕竟不是自己的人,总使唤也不太好,话还没说,就被青淼提前堵住了口。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就算不是他的主子,毕竟也是认识了这么久,看到了总不能不过问吧。
苏锦:“青淼,你这几日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青淼听到苏锦叫他,他停下了一瘸一拐的步伐。他也想知道自己遇见了什么事情,整日被自己家的主子叫道练武场被练,本以为自己都已经很惨了,今日去看到青峰,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瘸一拐的还算是好的。
他摇头解释:“街上遇见了几个混混欺负人,踹人的时候,一不小心脚崴了。”
这话正好被从小厨房端着红枣莲子汤的巧儿听到,她冷哼了一声:“怕不是出去骗的人太多了,被人打了吧。”
青淼嘴角抽搐一下,心想这丫头还真是挺记仇的,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后,整日对他冷嘲热讽的,压根就不给正眼看。
看来自己要找个机会,好好红红她,跟这个丫头认个错。
青淼看着眼前的巧儿的样子,如今惹了这位姑奶奶,自己哪里敢还嘴说一句不是,只有听着挨训的份。他一声不吭的低头盯着自己脚下。
苏锦瞧他的样子,猜想估计是在齐元修哪里也不少受气,巧儿这边也不给他好脸色,两头为难。
“你快下去好好养伤,这几日就先不要出去了,有人问就说是我说的。”
青淼听到了苏锦的话,瞬间喜上眉梢,当初苏锦一声不吭的与徐瑞达成协议,他可是在世子府院跪了整整一跪了两个时辰,差点冻成棍子。
他明白,自己公子今日种种行为都是与眼前女子有关,此时的他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的点头。
以至于第二日,青峰传消息让青淼去校练场,他挑眉回青峰,说姑娘吩咐防瑞王起疑,暂时不让他离开瑞王府,让青峰又气又羡慕。
齐元修听到了只是丢下了一句话:他倒是听她的话。就丢下校练场人的公子哥们扬长而去。
晚间,窗外月光在雪的折射下,显得眼前一片明晃晃的,除了院中的红梅和光秃秃的树干,周围悄言无声。
苏锦躺在贵妃榻上细细琢磨着这件事情的原委,她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依照徐昭那多疑的性格,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怎么会因为一个还为成型的胎儿就会放过自己。
届时,窗外传来一声石子敲打窗柩的声音,起初她以为她听错了,第二声,第三声响起,她这才肯定窗外有人在故意给自己发什么信号。
她披了件外套探出了身,朝着那窗口下看去,确实有三四颗石子落在床下,她走进看到在一颗石子上还绑着一张纸条。
她巡视了四周,除了雪以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的踪迹,建起那几颗石子和纸条从新回到了榻上。她在烛光下打开了纸条。
纸条上的字体歪歪扭扭的,像是一个刚学字的孩童在纸上练习一般,纸上有个两句不连贯的诗句。
“十里长风渡,风神欲辞忧。”
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悄声叫来巧儿,巧儿研究了好半天也是一头雾水。
“你说这会不会是指的一个地方。”巧儿说道。
地方?苏锦经巧儿这么轻轻一说,她还真想起来了,当初回京的时候,他们经过了一个渡口,渡口十里外有一个神仙庙,庙的匾断成了一半,一半在地上,一半早已不知去向。
苏锦和葛禹两人好奇这是什么庙,便偷偷的跑去看了看,只看到那半块匾上写了一个“风”字。
苏锦想一定是哪里,那送信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她欣喜的是,一直杳无信息的葛禹,还活着。
巧儿在苏锦兴奋之余,指了指门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苏锦透过窗棂纸看到了窗外有一个人影,动作正是贴耳偷听的动作。
苏锦取来纸和笔,写下葛禹二字,而嘴上却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