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却执念强大的原主。
云霄殿……第一次见师祖的地方……他会在那里吗?樱边想边朝那边走去。师祖行踪不定,长久不在始丰山,只听人说偶尔会在山顶一现。
她想她有些明白曾经原主为什么天天缠着他不放。如果这次失了机会,再见面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如果自己未尝主动,上神怎么可能纡尊降贵。沉溺于感情中的人均是如此……患得患失。
走到云霄殿门口,春野樱一眼就看见了站立于台上的男人。他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端的是倜傥出尘的相貌。
女孩子下意识发愣,还未来得及感叹今日的好运气,便发现台下大殿内还站着一人。
此人同样着了一身雪白衣衫,乌发如云,身姿动人。只看背影,清冷如莲般的气质已让人失魂,更不必说容貌会是何等不凡。
站在高台上的男人移开视线,看见了门口那个踌躇犹豫的小姑娘,唇角勾了勾,道:“樱?”
因了这声,前方站立的女人忽而转身。
春野樱猛然间与她四目相对,将其模样看了个一清二楚。一时她竟有些站不稳,晃晃悠悠地后退了一步。
女人表情漠然,眼中如含着万年不化的高岭积雪,然清雅绝俗,纤尘不染,完完全全是普通人不敢肖想的仙子之貌。真是……难以形容的美啊……
春野樱倒吸了一口凉气,大为震撼。
因陀罗见她如此反应,更笑得温柔如水,黑眸都微微眯了起来。“樱,看到自己师父,怎地这样害怕?”
师父?春野樱有些迷惑地继续打量女人,下一秒却像被电了一般呆愣原地。薛、薛诏音吗?
原来这就是人人交口相传、声名远播的薛诏音啊……怪不得方才没想起来,她的容貌比起画像上绘制的,更甚十倍不止。
看着薛诏音的脸,樱甚至觉得因陀罗才是和她般配的,难怪连那个居住在太一之境的事主宁次也对她念念不忘。
哦对!
春野樱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便鼓足勇气朝着薛诏音走去。女人还是那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带任何情绪。
她站在女人面前,从怀里摸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镯子递给了她。“这个给你,这个嗯……是宁次拜托我转送给你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薛诏音的脸色霎时一白。女人抓起春野樱手中的镯子,在她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用力朝大殿外扔了出去。
女人苍白如冷玉一般的面颊上落了淡淡霞色,她秀眉一竖,提声急怒道:“何人宁次?我不认识什么宁次!”
她说完又仓促转身,面对因陀罗,慌忙道:“师父,我和宁次没什么关系。”
樱被薛诏音的举动吓得呆在了原地,脸也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她傻兮兮地站了一会儿,才僵硬地动了动身子,“那个,师祖,师……父,我,我先走了,你们聊。”
她说罢冲出门外,捡起那枚在日光下泛着夺目色彩的镯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因陀罗遥望春野樱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薛诏音,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扔掉?”
薛诏音微微低头,咬着下唇,道:“怕师父误会。”
因陀罗目光一沉,淡淡道:“误会又如何?小音,放下你不切实际的幻想。”
女人“飒”地一声抬起头来,模样有些激动。“凭什么我就是幻想?她呢,春野樱呢,凭什么她就可以?!因为找到了神器吗?我也可以为你找到神器啊!”
因陀罗蹙眉,无意与她争辩,抬手一挥衣袖便从原地消失。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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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之境,梳柳瀑布。
春野樱凭借记忆又来到此处,沁人心脾的悠扬笛声依旧若有若无地传来,仿佛这么久都未曾停过。她左右环顾并没能看见那个身影,正欲开口呼喊,少年瞬间显现在她面前,来时还掠过一阵,竹叶清香气息。
春野樱身子后仰,看清来人后旋即松口气,“吓死我了。”
恍如清风的白眸少年依旧是那副纯真模样,如小动物般偏偏头,向她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啊,野樱。”
春野樱:“……”
在春野樱再三解释自己的姓是春野而非春之后,宁次才叫明白她的名字。
少女客套寒暄了一番,譬如问些你每天吃什么啊,最近过得怎么样啊,无不无聊啊诸如此类的问题。又陪他下了两把五子棋,这才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那个镯子。幸好质地坚韧,薛诏音那么用力一摔依旧完好无损,这样她还能扯个谎骗骗面前的小孩儿。
“宁次,这个镯子呀,我之前已经替你交给薛诏音了。”她将东西放在石桌上,继续道:“她说她很喜欢你送的东西,但是太贵重了,她不能收,所以又麻烦我给你带回来啦……”
樱一边说着一边揣度宁次的神色,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