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轻轻触碰时，又像是触电一般急速缩了回来。
“胆小鬼~”厉南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宠溺的笑。
哈~她才不是呢。
粗糙带着磨砂质感的手，一下，一下拂去她眼角的泪，“你可真不乖呢~”这话他又说了一遍，可这次听，怎么有些不同了，而且那该怎么办呢，今天冯烟就是不想乖了。
她仰起头，眨眨眼，拽着他衣袖擦起脸颊上糊着的半干泪儿水，动作一气呵成，似乎带着挑衅，大有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架势。
偏巧厉南还真就拿这么个小丫头没办法，她一哭他就心软的一塌糊涂了。
真是磨人。
磨人精。擦洗完毕，又来了精神看着男人，看的男人发毛，那双大眼睛似乎带着很深的魔力，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厉南是怕了，赶紧移开视线。避免与之对视，他心里还是秉承着他是个军人呢。
两个人不好一直这样待下去，又看着小姑娘攥着他的袖子，声音都变得沙哑。
“你还要拽多久，自己是没有袖子？”
冯烟哪里是想着一个袖子，她疑惑的是人，就不能正经的告诉她，他们好歹也是相处了多年的，怎么到这儿了非得这么别扭。
她想不通。
她的南哥哥，已经不是以前的南哥哥，她也不是以前的冯烟了。
手紧紧攥着，狠狠地拽着，像是用尽了全力，然后手指突然松了，那褶皱的袖子松垮的耷拉下来，冯烟转身，捂着小脸别扭的不再看那人。
“我可以走了吧。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厉教官。”
厉南是没想到，这小丫头如今这般倔强了。或许只是他从来不觉得罢了，以前的那个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小小丫头也是那么倔强的。
“嗯……去吧。”
罢了，他算是败给她了，看着地上的纸团，检查也写了，还要怎么样呀。
等人走了，厉南才坐到椅子上缓了缓，这一晚多少有点乱，不知道哪里乱，或许是全都乱了。
烦躁的再次摸到那只精美的打火机，手指覆在上面，冰凉的触感一袭来，他才觉得整个胸腔都打开了，算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