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着眼睛，拼命暗示她闭嘴，一边暗暗祈祷这狗阎王千万别听到。谁知这赵姑娘是真就按捺不住了，抱怨个没完没了。
冯烟着急，这地是及其寂静的，尤其是部队里，周围连个吵闹的声音都没有，如果有人说话是很容易听见的。冯烟清楚，可这赵雨涵像打了鸡血，小嘴巴就闭不上了。
一张一合的。
平时冯烟觉得她有点没心没肺的很可爱，这会儿眼看着小命快没有了，她比谁都想给这姑娘一拳让她立刻闭嘴。
这小祖宗快别说了，让他看到听到，就……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边儿赵雨涵还在抱怨，冯烟就感觉他们身后站着一人，顿时毛孔全被打开，冷汗直冒。
不见得男人长得多可怖，只是他一站在那里，他们就会警铃大作一般，浑身都被冷汗浸湿过似的，总觉得那里有条蛇在凝视你。
不知道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什么。
“刚夸了你们就给我打脸。”男人站着比他们高一头，冯烟看着那影子，心里发虚。
“刚才谁说话了自己站出来。”他说得相当轻巧，语气更是没什么波澜。
冯烟却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她眼睛盯着那影子，似乎他手里把玩着什么，偶尔放在嘴角轻轻咬着，即便身着迷彩服也去不掉那一身痞气。
看着些许漫不经心，实则这样的人深沉不可见底。
“不站出来是吧，那……”
“报告，是我刚才说话了。”冯烟一个跨步出了队伍。
她目光直直地盯着前方，手心攥紧衣角。
此时，她比谁都紧张，男人正站在她身后，仿佛只有一臂的距离，正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沉默，还是沉默，一秒两秒，时间好像就此定格了一样。
突然，他手指轻轻勾着她的手，身体微微侧着，“手指放松，五指并拢不会吗，是不是从小到大都没军训过，手臂放平，贴服腿两侧，垂直。”
冯烟就这样就着他纠正过的军姿站着。
“所有人，向右转，跑步走，目标食堂。”
队伍被他指挥着动了起来，所有人路过冯烟都不免要扫她一眼，男人就站在冯烟正前方，目视所有人的动作。
“看看，他们就这么弃你而去了。”
冯烟挑挑眉，冷漠的回答：“谁犯的错，谁承担。”
男人冷笑，“真的吗？难道你不是为了见我？”
冯烟蹙了蹙眉，她觉得好笑，再次调整站姿，冷淡回答：“你有什么好看的？”
她是真得认真在问，不是嘲讽，更没有讽刺，每个字里也不带一丝个人恩怨，就是不知道。因为她的脸给人一种真诚的感觉，而真诚永远是必杀技。
那一刻厉南的心被刺痛着。问得多么漫不经心，就有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