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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电视里的声音响个不停,充斥着整个客厅。
叶以乔见宁云皖听着电话久久没说话,还以为是电视机声太大了,连忙拿起桌面上的遥控器调小了。
可尽管这样,宁云皖还是没有应那头的话,上眼皮却垂得更低了,就这样盯着地板。
白汐汐意识到宁云皖反应有些不对,迟缓试探着问,“怎么了?”
“是祁老板吗?”
“他是不回来了吗?”
程璟安也在她身侧低眸注视着她,但唇在隐隐作动,声却丝毫未出。
宁云皖静默了半响,才把挂了电话,对着众人像是强行微笑道,“不是,就是一个朋友打来的。先不出去了,等会再去。”
说完便转身,指了指楼上,宛笑打岔道,“今天放风筝放得手有点酸了,先上去用热水袋敷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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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内。
萨克斯声四起,灯光陆离。
正端着一杯咖啡朝角落处的餐位走去的服务员,当走到目的地是不知地滑还是出于什么?
他在放咖啡到客人桌上时,那杯碟猛然一歪,咖啡微微洒了出来。
面上的咖啡污渍快速沿着边缘流去,毫无防备的掉落在男人的西装外套尾部上,袖口处更是沾到了不少。
服务生一看这衣服就是高定,连忙弯腰道歉。
四周的视线也不断被这边吸引。
在他们的目光流连间,男人倒是神态自若,抽了几张纸张擦拭了一番,轻声说道,“没事,你先下去吧。”
服务员在慌乱的余光中瞥见坐在男人对面的人,表情不屑的要命,便再次弯了弯腰道了一次歉就远离了现场。
停留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也瞬时消散,那表情不屑的人倒是直盯盯的望着男人那慢条斯理的动作。
终于,在他喝了一口咖啡后,舍得了开口,“弟弟,这场官司你确定要打?”
“这是我和你姐之间的事?两夫妻之间的事。你一个外人,你插什么手?”
祁俞闻声没抬眼,只专注地撩起了被咖啡弄脏的那边袖口,“说的好。这纸巾被外人用过就得扔。”说完,撩完才正视对面,拿起放在桌面上满是污渍的纸巾缓缓移向垃圾桶口,缓声道,“毕竟感官不好,好人家是不会再要的。你说是不是?”
那人冷笑一声,“弟弟,你这拐着弯骂人就不太好了吧?”言毕,又把自己的咖啡朝着祁俞放在桌上的咖啡移去,待相碰之声发出,那人又说,“毕竟,我也是你姐夫。不是?”
那咖啡杯里的拉花被撞的缓缓散开,祁俞看了一眼后,突然冷声道,“唐远铭原则性问题出错,你不配这一声姐夫。”
不知道触碰到了唐远铭的神经线,他骤然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再一次吸引住了周遭人的注意力。
但这样,他的语调没减却更加高了,“祁俞,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们家真要是跟我们争安安的抚养权,还到底是真争不过的。倒不如你现在告诉我,安安和你姐现在在哪?好让我接他们回家。这官司也不用打了,面上和和气气的,投资商业什么的也有来有往。”
说完,他见祁俞那双时常清隽看什么都像是不顾一切的眼睛,慕然低下,眸底的思绪隐藏的很好。
可祁俞嘴角勾起的不屑,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嗤笑一声,挑起眉头,继续补充着。
“更何况,这老爷子刚转普通病房不久。这要是听到他那宝贝孙子,孙女要打官司。他那可爱的曾外孙女年纪小小父母离异,不知心情会如何?”
刚好,萨克斯声卡然停止,表演者走下了台。
人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欢呼声。
同时,也在敲响了某人的脉搏,他缓然站了起来,低头俯视着那人的眼,神色慢慢地沉了下去,
可话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定又带杀伤力。
“不劳你费心,我想你也没那能力。”
“这人要在喝水的时候,也得试试水温烫不烫,免得撒了一地又摔了杯子。”
掌声,欢呼声停了。
表演者又换了一个,是个弹钢琴的。
琴声响起时,唐远铭留下一句“那就拭目以待。”便走了。
助理此时刚来打来了电话。
“老板,那个资料你收到了吗?”
祁俞坐下,阖眼捻了捻眉骨,声音也意外的有些疲态,“什么资料。”
“就是律师整理的资料。寄到别墅那边了,因为今天你在那边,律师说急着让你过目,我就寄到了别墅。
电话那边见只有平稳有序的脚步声,却没应着,又试探问了句。
“老板你没收到吗?但是我看这快递都已经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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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到别墅时,刚好是五点。
那时,宁云皖刚重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