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走出洞口向外望时,两者早已打得不可开交,颇有种你死我活的架势。
看到这样的情景,艾米之前的烦闷一扫而空。
“或许等两边都打得差不多,我们就能乘虚而入,直接拿下一只蝾螈。”
“等一下……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酷拉皮卡皱着眉头,目光忽然定住。
“?”
艾米偏头看向他。
“按照常理来说,两者间实力差距这么大,胜负早就应该决定好,那只年轻的蝾螈不可能支撑到现在。”
酷拉皮卡分析道。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只老年蝾螈想要保存实力,只想驱赶对方,不想拼个你死我活。”
艾米想出了个解释。
野兽之间的斗争很少涉及到你死我活,在野外受伤就意味着虚弱,虚弱就意味着弱小。
这会影响捕食和自身的存活,那怕赢了也讨不到什么好。
“野兽的斗争确实会留有余地,但并不意味着它们会再三容忍对方的挑衅,更何况脾气暴躁的绿壳蝾螈,要知道连人都无法完全按照理性来行事。”
酷拉皮卡指出这点。
艾米愣住了,没想到还有这一层面。
“而且你观察看年轻蝾螈身上的伤口,攻击的位置大多不是要害,证明了老年蝾螈有留手。现在是繁殖季,我猜测两者间应该有血缘关系,老年蝾螈想驱逐对方离开自己的领地,独自生活,而不是伤害对方。”
酷拉皮卡继续分析。
“确实……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如果我们选择贸然出手的话,搞不好老年蝾螈会掉头来一起对付我们,到时候就麻烦大了。”
艾米感慨道。
她对绿壳蝾螈的习性并非一无所知,然而,正是由于思想上的惰性,她不自觉地采用了最表层的方式来处理问题,从而下意识地忽视了其中的根源。
而酷拉皮卡则不同,他善于观察,对一切事物都怀有刨根问底的好奇心。也许正是这种态度,炼就出了日后的智慧,使他能够敏锐地洞察形势,展现出与蜘蛛抗衡的才能。
“是的,所以我们要谨慎行事。”
酷拉皮卡表示赞同。
就在两人针对动物习性进行讨论时,那边战斗已经分出胜负了。
年轻蝾螈又输了,它不甘心地咆哮,拖着伤口狼狈离开。
在知道内情后,艾米多多少少感受到了一股别扭的味道在里面。
那个场景大概就是,不孝子想爆老爹的金币(领地),不料却惨遭爱的教育。
“趁它现在还没恢复过来,我们应该乘机把它引到远处下手。”
艾米仔细观察着蝾螈身上的伤痕,据她估计,短期内它都不会再有什么小动作。
而他们的试炼时间有限,错过这次机会,从哪里再挑只半残的软柿子呢?
她可不想直面状态完好的成年的蝾螈。
“我们跟踪过去,现在蝾螈应该要回到临时巢穴休息,等它体力恢复过来就麻烦了。”
酷拉皮卡提议跟过去看看,趁机打乱它的休息。
“我们先一步过去看看,说不定可以利用陷阱布置些什么。”
艾米赞同对方的意见。
绿壳蝾螈的速度并不快,而且行动痕迹相当明显。
因此两人在距离它前进方向约一公里的地方,成功地找到了它的巢穴。
那里是一片背靠岩山,植被茂密的地方,山体内有一处不小的空间,很适合大型生物的出入,是一个理想的居住场所。
同时距离也刚刚好,离老年蝾螈的领地不近不远。
艾米率先走了进去。
洞内潮湿杂乱,鱼类的残骸遍地都是,充斥着一股难以忍受的腐烂味。
“好恶心……”
酷拉皮卡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尽管内心十分不愿,但他还是走了进去,注意力集中到洞穴中心。
在白骨和淤泥堆中心,有条被啃食了一半的大鱼。
“估计是昨天剩下的储备粮,可惜毒对它作用不大,不然也能试试用。”
艾米遗憾地表示。
身为两栖类,绿壳蝾螈的抗毒性可要远远大于狐熊。
“总之我们一起行动,先在周围布置几个简单的绳索陷阱,牵制住它。”
酷拉皮卡从包里拿出专门牵制大型猎物的绳套。
两人选定了一棵最粗的树木作为目标,将陷阱布置在对方的必经之路上。
艾米还将半截死鱼丢到了陷阱中心,增加了陷阱的吸引力。
“这么简单的陷阱真的能起作用吗?”
酷拉皮卡瞪大眼睛看向死鱼,这就差没写着“我是陷阱”四个大字。
这种白痴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