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眼皮,黝黑如深潭般的眸子忽地看向阿拂。
她漂亮的细眉蹙起,眼中氤氲着雾气。
“解药呢?”
大魔头开口问。
阿拂这才回过神,慌张上前,从盒子里取出一颗小药丸,毕恭毕敬递了过去。
青礼失轻咳几声,单手撑着床榻坐起身,面上浮现出疲倦之色来。
“喂我。”
阿拂稍稍错愕,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于是睁着人畜无害的眼儿回望向他。
这一望,又是迷茫又是羞怯,明明再纯粹不过,却无端摄人心魄。
青礼失懒得再开口,只握住那双纤细的手腕,一把扯到自己唇边。
阿拂方才反应过来,也不敢挣扎,只顺从地往前送着腰肢,将药丸塞进男人微启的薄唇中。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谁想青礼失舌尖轻轻勾走了苦涩的药丸,却仍不松手,反倒将那玉葱般的指尖狠狠咬在齿间,报复似的留下啮咬的痕迹。
“呀!”
阿拂感到吃痛,下意识想要抽手,奈何男人桎梏得紧,她使了好大的力气也没能缩回手腕,只能泪眼婆娑着继续望向青礼失。
似乞求,又似道歉。
直到唇齿间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青礼失才松开她的腕子。
大魔头斜靠在床榻上,对视着她的一双泪眼,平静道,“如此,就算你我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