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
青礼失不屑冷哼,大有一副要再去分个高下的模样。
阿拂瞧了,莞尔,“您打得过他吗?”
“自然是打得过的。”
青礼失不假思索地回答,下颚微抬,居高自傲般挺直了胸膛。
阿拂想了想,又问,“那您有没有闇云庄庄主禾牧白厉害?”
“有。”
那便是了。
不然少庄主也不会费尽心思想要除掉这大魔头。
阿拂心感好奇,接着问,“比祝风眠还厉害吗?”
“你知道祝风眠?”
青礼失终于回过脸来,一双墨色的眸子凝视着她。
阿拂从前在闇云庄经常可以看到祝风眠的画像,说是因为禾牧白很崇敬这位师父,所以整个闇云庄都供奉着他的香火。
“听说他是一位绝世高手。”
青礼失避开阿拂清澈的眼睛,并不很赞同,“也就那样。”
“那祝风眠的师兄,陆屏大侠厉不厉害? ”
“他早早就归隐去了,我并未同他交过手。”青礼失单手撑着下巴,忽然感到诧异,这小笨蛋连字都认不全,又怎么会认识这么多武林前辈?
“你是如何知道他们的?”
阿拂涂完最后一处,停下手里的动作,一五一十答,“我爹爹生前是开茶摊的,平日客人多了,他也会充当说书先生,爹爹最爱说的就是鬼见愁陆屏大侠的故事了。”
“陆屏大侠确是义薄云天之人。”
青礼失颔首,似是回想起了什么旧事来。
正当他思忖之际,门外忽然传过一阵脚步声,由远至近。
青礼失站起身来,将挽至胳膊肘的衣袖撩下,挡在了阿拂的身前。
“哎教主……药膏还没干呢……”
阿拂这么说着,从他的身后探出脑袋,正正好就瞧见了院门外走进来的那人。
-
小院内飘着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香气,混杂着糖葫芦的甜腻、炸鱼干的油气。
禾牧白在进门的一刹那,敏锐地捕捉到青礼失眼里转瞬即逝的防备和警惕。
真难得,他那种麻木不仁的性子,仿佛全世界都是虚无,而他自己就是全世界,竟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禾牧白眼虽看向阿拂,却温和地同青礼失打起了招呼。
“方才你走的快,我还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原来到了阿拂姑娘这儿。”
青礼失负手,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禾牧白也不恼,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笑道,“汐留说她抢走了阿拂姑娘,差点被你杀掉,一开始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惦念的紧。”
青礼失微皱眉,不知道他那莫名其妙的调侃是为了什么。
身后的阿拂听了,轻扯大魔头的袖口,同他低低耳语,“教主,你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青礼失不为所动,只反手拍了拍阿拂的手背,以示宽慰,然后问,“你来做什么?”
“我只是路过,看见门口绑着的蝶长老,担心阿拂姑娘出了什么事儿,这才进来瞧瞧。”
禾牧白说的合情合理,青礼失却一个字都不信。
因为他惯是个谎话精。
以前禾牧白很黏师父祝风眠,更是不愿见他爱上青枝,隔三差五就去寒阙宫那等魔教之地,于是常常假装身体不适,诓骗祝风眠回来。
后来他与青礼失一同练剑,害怕师父更偏心天赋高于自己的青礼失,便在闇云庄内散布各种关于青礼失不详的传言,以至于闇云庄弟子人心惶惶,窃窃私语,后来这事如愿传到了青枝的耳朵里,青枝担心自家沉默寡言的弟弟受欺负,遂一气之下再也不让青礼失踏入闇云庄半步。
青礼失自是没甚想法,旁人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喜欢他也好,惧怕他也罢,他都不在意。
只是后来从阿姐嘴里听说了这些,觉得很是诧异。
原来人真的可以披着一张言笑晏晏的皮,行许多阴险毒辣的事。
青礼失看着禾牧白一派端正良善的模样,开口道,“她是寒阙宫的人。”
禾牧白一下就听懂了他话里的威胁和警告之意,这本该事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因为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大半,阿拂也顺利在青礼失心里有了不小的分量。
可阿拂的眼神,却让禾牧白心里矛盾丛生。
她在担心他。
阿拂又扯了扯青礼失的衣袖,再次同他低声耳语,这回语气显得焦急许多,“教主,他们人多势众,你快些离开吧……”
她既不愿看到大魔头受伤,也不想看到少庄主受伤,可他二人,分明是水火不容的样子。
禾牧白敛了敛笑容,打断道,“阿拂姑娘,你要跟他走吗?”
阿拂愚笨,但她即便这么笨,都听出了禾牧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