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女人跟着。
他忽地停顿,猛地转身,愤然道:“小姨娘懂得自重罢?!”
却见姜馥迩洇红了眼,水汪汪的幽紫瞳里,泪珠仿若凝结成的碎紫晶,随时能掉下来。
再看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根耀目的大金条,这会已捧过头顶,刚好贴在他鼻尖前,差点撞了他鼻骨。
邶恒立即向后撤了一步,就听姜馥迩娇哒哒的畏缩样,声音都开始哽咽发抖:“我刚好歹救了你,你命若不值钱,这根金条换只烤兔子,总行吧?”
邶恒脸色彻底如黑云压境,难看极了。
“你竟从府里偷了钱财…”
姜馥迩表情未变,只把手向他面前又伸近些。
“是侯爷赏的…我带出来了而已。”她稍停了片刻,又继续说:“我不记仇,这洞里情况未知,待我体力恢复些,可以保护你。”
她是诚心诚意说了这番话,即便她刚才还想着怎么除掉这个祸害。
可相比于饿死,或者被这群毛茸茸的东西吓死,她觉得一时半会的低声下气没什么不行。
毕竟在侯府,那些日子都熬过来了。
只不过邶恒似是不信,更不想妥协。他依旧微眯着眼凝视她,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睥睨姿态。
看着他那张近乎想吃掉人的眼睛,姜馥迩忽然有些心虚,将捧近他面前的金条又慢吞吞地掣肘收回,直到停在自己胸前。
她好像没什么胜算,更没理由对他发号施令。
见她收回自己惯用来羞辱妓子的手段,邶恒目光这才稍稍挪走,但神色依旧进了寒冬腊月那般凉飕飕的。
姜馥迩走投无路,静默瞧着手中的金条,与邶恒就此沉默对立。
岑寂中,姜馥迩正想硬着头皮去捡回鸳鸯软钺,就见那只金色鸟笼已晃晃悠悠地挪进自己眼前,连同递来的还有邶恒手上那支熊熊燃烧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