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攥着把刀。”
衙役咽了下口水,接着说道:“赵三吓得到衙门报案,知府大人便叫小沈仵作来验尸,可他一看到血,就背过气去了。知府大人急的没有办法,只好让我请沈姑娘去看看。”
听了衙役的说辞,沈竹音凝神思量着案子的可疑之处。
可衙役却不着边际的宽慰道:“我是绕着沈大哥的茶楼过来的,姑奶奶你放心,他绝对不会知道你又来衙门验尸的事。”
沈竹音觉得有几分好气,说道:“现在可顾不得大哥的事情了,那赵三还在衙门里吗?”
衙役点头:“在呢,知府大人说了,等沈姑娘你验过尸首再让他回去。”
“只有他在?冯元杰的亲人没来?”沈竹音有些诧异。
衙役答道:“据那赵三说,冯元杰是独居,所以清晨他见了尸体,怕被冤枉就立马来报官了。”
听到‘独居’二字,沈竹音便知道案情有些棘手。
她紧锁着眉头,正欲再问些什么。
却见衙役如苍蝇搓手般焦躁,似乎肚子里藏了不少待诉的秘密。
不等她开口,衙役已凑到了跟前。
神秘的说道:“沈姑娘,现在衙门里的人都在传,这个是古墓中的红衣女鬼做的案子呢。”
“红衣女鬼?”
这样的说辞,让沈竹音觉得分外的无厘头。
轰隆隆,雷声大作,雨马上就要下来了。
衙役忙递给她一个斗笠: “沈姑娘你先带上,别被人看到你又去衙门验尸。”
沈竹音一边系着斗笠的带子。
一边向衙役问道:“这红衣女鬼的故事,可以讲来听听吗?”
衙役挺了挺身板:“姑娘在闺中有所不知,这红衣女鬼夜行的事,早在咱们金陵城内传遍了。”
“女鬼夜行?”沈竹音挑了挑眉。
见沈竹音起了兴致。
衙役接着说道:“据说在深山古墓中,有一个容色艳丽,但红纱覆面的女鬼。她脚腕上系着一串红铃,铃声在三更时分就会在金陵城内响起。随着铃音,她哭诉身世可怜,更是发誓要手刃自己的仇人。”
“三更时分?每日都是这个时辰?”沈竹音忍不住追问起来。
见她反问,衙役脸上已多了几分不快。
不满地说道:“这哪里还能有假,好多人都看见她了。”
“所以衙门里的人,就认定她是杀人凶手?”沈竹音的白眼即将要翻了出来。
衙役提高了几分嗓音:“不然呢?难道靠沈大人一个弱女子,就能找到真相?”
看着衙役的一脸不屑。
沈竹音指着腰上挂着的朱雀符说道:“沈某入仵作这一门,就是为了还所有事实一个真相。若是信了谣言,又如何对得起这块御赐的朱雀符?”
沈竹音仍执拗不肯改口。
衙役忍不住提点道:“冯元杰孤身被杀,知府大人本就不欲追究,如今又有这女鬼夜游的传闻,姑娘你何不就顺水推舟,顺了大人的意思呢?”
沈竹音却止住了脚步,转身就要回沈家。
冷冷的说道:“若大人有这个意思,请恕沈某恕难从命。”
衙役忙收起嚣张的模样。
软语劝道:“姑娘别急,我这也是为你着想,你尽早办完差事回家,金盆洗手嫁人不好吗?”
沈竹音气的银牙紧咬,说道:“我知道自己嫁不出去,不必将这事挂在嘴上了。”
雷声愈来愈大,雨也倾盆而下。
除了斗笠,再没有遮挡,沈竹音早已被淋成了落汤鸡。
可她却顾不得雨冷着凉。
只因心里一直惦记着:该尽早找真凶,否则金陵城又会多了一个冤魂。
两人冒着大雨,一路狂奔,终于来到了衙门。
直奔向放着尸体的屋子。
只见冯元杰的尸身被横放在案子上,身上只遮了一块裹尸布。
沈竹音扫了一眼冯元杰的脸。
才晓得为什么会有人将他的死与红衣女鬼扯上干系。
因为虽然冯元杰面上已无丝毫血色,一片惨白。
可他五官极为俊美,即便是具冰冷的尸体,也当得起玉面郎君的称呼。
随即转头对衙役说道:“快把沈岚冰叫来,让他和我一同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