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不再对她毫无隐瞒，也不会再向她倾诉。这六年里林琛的生活，除了从父母那儿听来的一星半点，其它的她一无所知。
“哎哟看这眼睛，可给我心疼坏了”下早自习舒悦准备找程如一起吃早餐，突然看到程如红肿的双眼。
“别提了，今天又是重生的一天”程如努力打起精神，语气里却满是疲倦。
“你这样出门他没发现？”舒悦问。“看”程如得意的拿出墨镜，“我跟他说今天走酷girl路线”。舒悦嫌弃的摇摇头，啧啧感叹“也就他能信这些胡言乱语了”。
“程如，你有没有直接问他”舒悦突然严肃起来，程如泄了气的摘下眼镜趴在桌上点点头。
“没用。”程如降头埋进手臂，又感觉一阵鼻酸。舒悦拍拍她的背，不知道该怎么去给她打气。她很明白程如对林琛的感情，这六年里，只要偶尔听到林琛的消息她就能开心好久，她会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畅谈林琛有多聪明，成绩有多好，有多么的听话。她记忆里的少年不会犯错，却会陪她受罚，不会拿第二，却一直夸她聪明，少年沉闷，却总能陪着程如嘻嘻哈哈的。程如说“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太自私了，一直只有他对我好而已。我们不该这样要求别人对不对？”舒悦无言，如果不知道这些，她肯定会劝现在的程如放弃，可是没用的，程如努力学习的劲儿，每天情绪的转变，她作为好朋友，只会陪着程如，除非程如亲口说放弃。
临近上课，林琛给程如打完水回来，看到程如在睡觉就没有喊她，直到听到上课铃声她自己起来。结果他发现一整天，程如一到下课就睡觉，上课铃不响不抬头。程如也慌啊，都怪这不争气的眼睛，不就哭了一会儿嘛，红成那样儿。
晚自习突然下起了雨，一直到放学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有同学来转告林琛说老师喊他对小考试卷，林琛问程如要不要等她。程如想到自己的眼睛，立马说自己先回去，下午让他注意安全。最近天气转凉，放学程如脱掉了校服放在抽屉，换上了厚重的针织外套。盛霄买的防风装备都到齐了，她穿着雨衣骑回去应该也不会太冷。
雨天天黑得早，绿道两边有路灯还相对明亮，转入巷子时程如将近光灯亮度增加了些，雨势没有很大，但程如还是谨慎的骑着。
“啊——”一阵急刹车，程如才看清眼前的人。突然闯入进来，程如以为雨天看不清路。
“雨天看不清，多小心”程如提醒着。
“哟，还是个好心妹妹，可惜了。”这人突然阴森森的笑着，旁边又多冒出来三个青年。染着黄的红的头发，一看就不太好惹。
程如没理，他们开始上下打量着。“还挺傲，老子tm最看不得这种自以为是的了”领头人看程如不说话，气的开始上手拽程如下来。
“你们要多少”程如简洁明了，常听说有混混会收取学生“保护费”，她以为他们也是来取财的。
“呵，还挺懂。但哥哥们今天可不是要钱那么简单，这钱嘛，哥们儿已经收过了，今天只想开心开心”四人猥琐的笑着，开始拉扯程如。程如清瘦，为首那人一拽就将程如甩倒在地。程如才开始慢慢反应，“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下雨天，天黑我可能没看清。我现在就可以回家拿，绝对不告诉家长”程如开始慌乱，双手后撑在地。雨衣因为她摔倒在地已经没法儿完全避雨，淅淅沥沥的浸湿了裤子。
“今天不赚钱，就喜欢你这一款了”说完吩咐几人。他们将程如的头套甩到一边，雨衣也撕的破碎。这条巷子经过的人少，加上下雨，放学同学们都早早回了家。几人赶着时间，在高三放学前解决完。
“求求你们了，我只是学生，你们说，我可以给钱，我可以给钱”程如开始呜咽着哭起来。几天根本听不见，他们开始脱程如的外套，被雨淋湿的针织外套此刻变得无比沉重，程如一边努力拉紧外套裹住自己，一边试图用言语唤醒拖延他们。内心只能不断祈祷林琛快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