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来一点暖意的狗狗一样,可是那个时候的他,再怎么抱紧小狗,它也没办法再给他带来暖意……
终于他慢慢松开了手,看她被自己放开,无助地跪在地上抽泣,仿佛时刻就要倒下……
“对……对……”
他怎么也说不出那句完整的对不起,只能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头,把自己缩在墙壁的另一角,想要从童年被母亲虐待的噩梦里走出,想要从这种奇怪的让他心痛的情感里走出。
可是没有用,他的眼睛红的让人心疼,他不断喘着,好似那样就不会让自己哭出声,好似那样就可以让他缓解几分心痛。
可是最后,他也只能慌乱地找出药,手在不断的抖,药片撒了一地,他把剩下的药全倒出来,想吃进去让自己平静下来,这种情感,这种心痛,真的难熬。
毛泰九等在附近咖啡馆的一个角落里,他莫名感到有些烦躁,只能边等着徐仁宇边看刚刚从朴武锡那里拿来的东西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他翻了翻,翻出了微型监听器和定位器。
他看着搜出来的东西,想笑,徐仁宇这么用力的吗?就为了一个韩佳璟?
“监听器,定位器……”
他一边用刚刚从朴武锡那里拿来的手机连接着监听器和定位器,一边想着徐仁宇他们之间的关系。
“徐仁宇徐文祖韩佳璟……”
不对,是徐世贤。
他好像快反应过来了他们的关系,当初让南相泰调查徐文祖还算全面有收获,为什么徐文祖一个住考试院的孤儿能上医大还独立开诊所?
那应该是因为他本来就不穷,想来他那位离奇死亡却怎么也查不到一点线索的父亲就应该是那位徐会长声称在多年前就已经断绝关系离奇失踪的不争气的弟弟了。
离奇失踪还是什么,不争气还是什么,真相是什么大家作为不干净的财阀心里多多少少都清楚……
毛泰九本来还在继续想,可是当他连接好监听器并听见里面记录下的声音时候,他一下就不想了。
眼神快速变化,心底不由慌乱急切,他快速从座位上离开,拿着手机和那些设备,在出门时还差点撞到了赶来的徐仁宇。
徐仁宇看着明显急切往外跑的毛泰九,他想拉住他问他到底要干嘛,可是却被毛泰九一下甩开。
然后他就听见毛泰九边跑边对他说,“快报警,你妹要没了!”
徐仁宇愣了一秒,然后叉腰啊西一声想说你妹才没了!
可是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什么之后边掏出手机报警边快速追上毛泰九。
他气喘吁吁追上,发现毛泰九手里拿着一只鞋,然后开始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毛泰九看着手机的定位想找到她,看清路线后啊西一声,又快速跑往小巷深处,这个地方,是他在她求救的那个时候,离开的地方啊……
徐仁宇只能再一次跟上,小贤好像真的出事了,刚刚那只鞋是小贤的啊。
可是毛泰九你表现的这么着急是干什么!她是我妹妹又不是你妹妹!
【呃,那个,你俩好像都是哥来着。
一个法律上,一个血缘上。
一个表哥,一个堂哥。】
毛泰九一直跑只是希望她不出事,如果她出事了,那么他一定会后悔的。
平静下来的金振宇还是从后面抱着她,只是很安静,她也很安静,就那样安静地靠在他的胸口处。
我又开始泛软了,感觉眼皮好沉重,沉重的让我想睡觉,可是我不能睡,只能拼着力气不断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口腔,咬出血,用疼痛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我不能睡,我好怕睡着之后就再也醒不过来。
我要一直醒着,一直等着那个可以出来拉住我的人,等着那个可以让我在窒息的黑暗里还有喘息和看见阳光机会的那个人出现。
我知道一定会有那样一个人出现,因为好像有谁说过的,那个人好像是不会骗我的。
我已经开始泛迷糊了,可是我好像一直相信,他是不会骗我的,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额头开始发汗,最后用力咬着自己的口腔,终于血腥味越来越浓,总算清醒了一点。
感觉我在被他抱着,不是那种带有威胁的抱,就是很平常的那种抱。
我动不了,我只能听见他说:
“被Oma装进袋子里的时候,我怎么叫妈妈,她都不理会,而是一直笑着对我说,说这样是会让我感到温暖。”
“Oma她怕我饿,总会用手喂我,我不想吃,可她说是为了我好。”
“我看见那条白色的小狗,我把它抱在怀里,Oma看见了,说我们让小狗暖和一点。”
“第二天我去看小狗,它被装在塑料袋里,这样它就不会冷了吧。”
“我也想给她们温暖,她们活着明明都很累,她们不爱笑,她们没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