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林。
秦王朱樉与晋王朱棡可谓是恼怒非常。
二人认准了此地,便率领大军开始搜寻北元士兵的踪迹。
如今的北元士兵,在两位塞王眼中,就是行走的功劳簿,岂能轻易放过?
可那些鞑子骑兵,可谓是来去如风,压根不与两位塞王交战,只是将他们当做猴来耍!
“好狡诈的蛮子!”
朱棡怒骂道:“每次故意现身,却又走的飞快!”
与朱棡义愤填膺不同,朱樉则轻笑道:“三弟看不出么?鞑子并不想与我等交战!”
朱棡紧皱眉头,回想起来,以蒙古骑兵擅长迂回埋伏的特点,对方本有机会动手。
“二哥,你的意思是?这是故意在警告我们?”
“非也!”
朱樉笑道:“对方不跟我们打,这是在示好!你我二人也不必在和林浪费光阴,准备班师便是!”
朱棡还想说什么,却被朱樉制止,“此番北伐主帅乃是蓝玉,何必为了微末之功,损兵折将?”
听闻此言,朱棡拓然开朗,当即下令手下班师。
明军不远处,一骑遥望观察。
“两位塞王果然并非愚昧之人,这一路明军不攻自破。”
说罢,手持酒葫芦畅饮而归。
——
另一路的朱棣,也并未碰到太强的阻击。
面对一代毒王别勒古台与其义子拖雷,燕山铁骑马踏联营,很快便将北元步卒打得抱头鼠窜。
朱能厮杀一阵,只觉得意犹未尽。
“王爷!这些并非是鞑子,更像是他们从西域俘虏而来的奴隶!”
朱棣看向俘虏,点头道:“对方别有用心罢了,故意不与我军争锋!”
道衍和尚犹如病虎,一双三角眼转动,唏嘘道:“王爷当真好运气!此番有了俘虏,在皇上那便可领功!咱们又不费一兵一卒!”
听闻此言,张玉意识到不对劲,“您的意思,这些人是北元故意送来?”
道衍和尚走出军营,冲着另一边的别勒古台行了个佛礼。
“对方既然不想打,我等又何必强求?”
别勒古台心领神会,随后下令班师。
朱棣冷艳旁观,燕山铁骑是他麾下精锐,更是以后跟朝廷讨价还价的资本。
“王爷!听闻蓝玉已经深入漠北,咱们若是放走了这些鞑子,蓝玉那边岂不是压力倍增?”
张玉低声询问。
朱棣并未搭话,道衍和尚笑道:“燕王殿下将鞑子打退,至于他们退到何处,就不归我等来管了。”
张玉愕然,此举就算上报朝廷,也跳不出任何过错。
只是放走了别勒古台,对方当真不会去夹击蓝玉?
北元军营内。
拖雷目光阴冷,为了避战朱棣,他将手下的奴隶兵,尽数送给了对方。
“义父!狗皇帝德不配位,我此举并非谋逆,而是为了汗国的将来!”
拖雷说的冠冕堂皇,保全手下士卒,不过是另有他用,比如说谋反。
别勒古台不动声色,对于义子的辩解,并不当一回事。
“你要杀皇帝,还是座大汗,我都不会管。可你不能背叛义兄。”
别勒古台语气淡然,却让拖雷不敢不从,一代毒王威名足以震慑宵小。
“若是你敢背叛义兄,我必亲手杀你。”
拖雷赶紧跪在地上,冷汗直流,“义父放心,我岂会杀死亲生父亲?做出如此畜生之事?”
别勒古台背过身去,并未看到义子眼中的怨毒之色。
“那便好,准备回到王庭吧。”
别勒古台笑道:“那里,是明军的葬身之地!”
——
捕鱼儿海外五十余里。
蓝玉麾下如今只剩下八万余人。
十五万的大军,有七万余人负责断后,来保证蓝玉行军。
其中徐辉祖五千伙头兵,负责阻拦哲别的飞狼军。
郭英的两万五千兵马,与速不台、忽必来、察合台相斗。
耿忠、孙恪的三万人,则要与步骑混合的者勒蔑对阵。
若不是有他们阻挡,蓝玉想要来到捕鱼儿海显然没有那般简单。
这些时日,天降大雪,明军当真是卧冰饮雪,才坚持来到此地。
蓝玉远眺,可惜人的视力有限,并不能看到王庭。
尤其是天空再次飘起了雪花!
战机不可延误!
蓝玉看向疲惫的袍泽们,高声道:“弟兄们!北元王庭已经距离我等不远!”
“告诉我,你们累了么?北元王庭有美酒,有女人,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
“老子承诺你们,王庭金银半数交给朝廷,半数给弟兄们!本将军分文不取!”
此言一出,正如一针强心剂,打在了明军心里。
“愿为将军效死!”
蓝玉很是满意,这些天的卧冰饮雪,终于等到了收获的时刻。
“杀!”
——
捕鱼儿海。
天元帝懒散地饮酒,一旁的舞姬为其斟酒,曼妙身姿引人浮想翩翩。
与天元帝对饮的男子,魁梧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