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收手,被一股力量握住,没法动。
“我以为你会扔了。”苏柯按了电梯。
“挡桃花挺有用。”
“带我一起来,不是更有用?”
苏柯总是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话,他笑起来有个很浅很浅的酒窝,明明是可爱的,但配上他不太正经的语气,就显得很不真诚。
云洛青不像苏柯的那些模特,不喜欢和苏柯这样周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云洛青发问。
苏柯表情没半点变化,仿佛真像他口中所说的“巧合”。
“苏柯,你跟踪我?”
苏柯耸耸肩,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用他惯常的,善于伪装的诚恳态度说:“对天发誓,没有。”
“那你为什么在巴黎,还碰巧抓到了抢我东西的人?”云洛青追问。
“云洛青,我帮你找回失物了。就没半点感谢吗?” 苏柯凑近,以一种近乎讨好的姿势看着云洛青,妄图用这种方式岔开话题。
电梯的空间不算小,但云洛青觉得周遭的空气被压缩,她被环在苏柯的臂膀里。
再一次超出安全距离。
云洛青不自然地疾步走出电梯,进了房间。
云洛青觉得苏柯很奇怪,以前他们总是客客气气的,就算是出席家庭聚会,也是保持着相敬如宾的状态。
但今天从见到苏柯开始,他们之间那条无形的分界线,正在不听话地晃荡。
云洛青把头饰在桌面铺开,慢慢清点,完好无缺。
半晌才说:“谢谢。”
苏柯得寸进尺:“打算怎么谢?”
如果一个人的目光可以化作实体,苏柯现在的视线犹如一只手穿过云洛青的长发,拇指在她的耳侧摩挲出沙沙的声响,随即又转移到嘴角,轻轻一按,留下瞬时的温度。
云洛青别过脸,错开他的视线,冷淡地说:“苏柯,离婚协议书你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