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就往下继续学。时歌不知其意的四处溜达,虽然不能上山,但是天冷,地里没有农活,芽芽反而闲了下来,二人日日凑在一起。
时歌体验了一把当夫子的乐趣,每日给兴趣盎然的芽芽讲自己学的字,读的书,背的诗。
芽芽学得快,孙家人其实一开始不太乐意芽芽每天前来,毕竟家中还有娃娃。但是奈何没过几天,芽芽就写出了弟弟的名字。后来又磕磕绊绊的背着众人都不解其意,只知道晦涩拗口的诗。
又听到芽芽讲,是为了以后可以教弟弟,这样他也可以去镇上做个学徒或者去当个账房,总是比在家中好。大人们觉得有理,也就不怎么管。
杜家人就只有杜时礼成日在家中,自己又苦于自学,再加之希望妹妹能有一二相伴之人,更是不管束。
这一月余的相处,比去年一年加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在这个过程,薛安也是来过的。但是时歌本就和芽芽认识的久玩得来,再加上薛安每一次前来都是匆匆忙忙,又日子不定,根本留不下时间单独给他,
不是没想过三个人一起玩,但是薛安除了对时歌,对其他人的脾气都不算好。不是臭着脸不愿搭理,就是微抬下巴看人傲气的很。
有些时候,时歌作为家中幼女,气氛又和睦,很少有境界分明的时候。所以也很少感觉到冒犯,芽芽不同,她是长女,还有幼弟,负责操持家中稀碎的活,让她很难接受薛安大多数命令的语气。
二人玩不来,时歌也难受,自己也就这么两个伙伴,索性尽量让薛安傍晚来,那个时候,芽芽要回家帮忙做饭,自己空下来,可以陪他一起。
第一次听到这个要求薛安脸色难看的很,板着脸时歌都要以为自己要挨揍,想起来大石他们的惨样,有些悻悻然的退后一些,但是他冷着脸说了句好。
时歌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竟然没被打。但是后来,薛安足足过了半个月才赴约。本就不多见的人,一个月算上最后那次,只是见了五次面而已。更不要讲一同玩耍聊天的时间。
三月后,马上就是春日了,时歌想着书信,打算问问家中人如何准备,一日傍晚擦着余晖,摇晃着腰间的铃铛回家,就看到了板车上自家的行当行李。
她白了脸跑回去,发现收拾的只是院落物品,才放下心。
“时歌,可能,咱们要搬家了。”哥哥有些难堪的别过脸对时歌说。
妹妹好不容易有了玩伴,开心了月余,但只有这短短的月余,就又要结束。想起自己曾经的雄心壮志,时礼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