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指望什么呢。
龚家,倒也还行。
等以后亦璇出嫁,她一定好好培养书允与清成,日子还长,只要不放弃,不看轻自己,扬眉吐气不过早晚的事。
书允如今九岁,好好培养,从现在未雨绸缪,为来日婚事做准备,绝不会让她同亦璇一样,一心指望侯爷,到头来反而没了指望。她一定好好谋划,给书允找个顶好的夫家。
清成亦是一样,督促他好好读书,将来挣个好仕途,一定比陆清旸强!
这些时日,匡芷荷倒也想明白了许多事。
到底年轻时宠信不复存在。
比起丈夫,如今的她,更多的心思与念头,都在孩子身上。
丈夫宠爱自然也要想方设法得到,但不会再像从前那般,诸多真心。
唯一的,也不过那句为了儿女罢了。
入夜的侯府四处掌灯,幽静无声,晚夏微风不热不燥,倒还多了几分凉爽,窗柩半开,月光下,外头杉木树叶的月影悄无声地洒进屋内。
叶秋漓坐在侧房几案小榻边,纤柔身影,袅袅婀娜,远远望去,窗格之间,似若画中人。
陆清旭近日回府都很晚,叶秋漓用膳便也没有再等他,也不知他在外面都忙些何事,叶秋漓用完膳,去看完歆儿,便着手挑选给公爹寿宴上的贺礼。
选了好几日,也问过陆清旭意见。
他只说随便挑些贵重的便行,不必在乎。
叶秋漓想着,毕竟是进门后第一次给夫家长辈贺寿,到底不能太马虎,便细细琢磨礼单。
夜色越来越浓,可男人迟迟未归,叶秋漓抬眸望去,看着已然阴沉,月色也不知所踪的天空,心口莫名其妙隐隐抽了一下,不安浮现。
“少夫人,都亥时了,大公子还未回来,可要差人去兵马司府衙问问?”春桃沏了壶热茶,端着走进来时,刚好瞧见自家主子微蹙眉头,眼力见越加精湛的春桃,便顺着开口。
“他近日都挺晚的。”叶秋漓面露犹豫,“大抵差务在身,在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