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人,一个看起来眉清目秀不像舞刀弄枪的人,在其余人都对付成颂退避三舍的时候,只有他站在付成颂身边不退缩。
苏逸没去多想,处世未深的他有不知道的地方也是正常。
周璟很满意底下人的反应,给御史使了个眼神御史继续说道:“待各位百发百中取得头魁。”
一石激起千层浪,玉如意如同引石,很快皇子公子各就其位站于靶前数十米处,考验臂力的同时考验眼力,每个人背上的箭篓只有三只箭,失误一次就没了机会。
首当其冲的是付成颂,手到擒来的事他甚至没用三分力,每支箭的射出没有间隔,再看靶心整齐三支,放下弓的瞬间他下意识看向了陈望舒的席位。
幸好,她也在看他。
在付成颂身旁的那位公子不甘示弱,紧跟着他其后也连发三支,不曾想看似纤弱的他射技了得,弦回弹的声音就可以看出用了多大的力,结果显而易见,与付成颂没有丝毫分差。
最大的皇子也不过十岁,力气比不上那些成年男子,即便败下阵来也没人议论纷纷。
一直静观其变的陈靖开了口,对身侧的吴修远说道:“吴学士深藏若虚,令孙也不露锋芒,与少将军一比毫不逊色。”
“丞相谬赞了,吾孙只不过碰上了运气,少将军英勇怎敢和他相提并论。”吴修远提着嗓子说得沙哑。
陈靖听后勾唇一笑其意深不可测,看向对面春风得意的付澈笑得更甚,拿起酒杯朝吴修远方向示意:“令孙身手不凡,能赢过少将军也不是不可能。”
“老朽体况堪忧,就以茶代酒敬丞相。”吴修远手脚不便,连举杯这一简单的动作都异常缓慢
。
第二个场次很快开始,这一轮增加了难度,须骑在马背上在规定的范围围绕进行射箭,考验多了一条定力,只能由上一轮过关者参与。
付成颂已跨上了马背,同一时间那位清秀的公子也准备完毕,骏马开始奔驰,这点程度对于付成颂来讲还差点火候,他有领兵作战的经验,这情形好比在战场上,只是人可不似靶子纹丝不动。
一圈下来他已看准了目标,在马即将靠近时,伸手从背后拿出一枝箭别在弓上,双手离开缰绳的瞬间已拉开了弦,这动作很费体力,需要长时间绷紧腰肢和双腿,速战速决就是最好的办法。
他盯着靶子欲要松开手指,突然一支箭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再一看,他的锁定的箭靶上已有了一支箭。
他眉头一皱,心想还是晚了一步,这时一匹马从他身侧穿过,背上的正是那位清秀公子,越过付成颂的身侧不忘后头相望,留一句话空中飘荡,进入付成颂的耳朵:
“失礼了少将军。”
起初,付成颂还觉得是自己慢了一步才让别人占了去,现在听这话反而像别人有意为之,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心,立即紧绷神经以免再让人有可乘之机。
收回箭俯下身作短暂的休息,当马再次跑到箭靶的正面时,他快速取箭连拉弓弦,在一瞬间将所有的箭支射到了同一个靶上,无失误甚至连中靶心,这是示威,想要的就是让人刮目相看,让争夺者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