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拨通了陆叙谦的号码,“帮个忙,查一下舒玉的丈夫是谁?”
提到舒玉这个名字,还是找她丈夫,能让云敬白都找不到信息的人,不是重名也不可能是重音,只能是那一位了。
话筒那头的陆叙谦忍不住啧舌,“我问一句,你为什么要查这个叫舒玉的?”
云敬白也没打算隐瞒,“我妈找到了我小姨的女儿,她就叫舒玉。”
“呵,挺巧。”
电话里的语气揶揄,云敬白还没明白陆叙谦的意思,手机里又传来一句,“那个人我们都认识,你真应该多关注一下南琛前两天的发布会。”
云敬白收了线,细细揣摩这句话的含义。
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他压下即将催生出的怒意,打电话求证。
那边,‘喂’了一声,电话接通。
云敬白直接开门见山,“南琛,你太太是不是姓舒?”
沉默。
等了20秒,那头依旧沉默。
云敬白在心里骂了南琛几句。如果说陆叙谦的话只让云敬白有了荒谬的猜想,而现在的南琛沉默就证实了那个荒谬的猜想。
南琛就是舒玉的丈夫。
“南琛,你少给我装蒜了,你那个不愿被人打扰的妻子是舒玉,对吧?”
南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的默不作声,更激起了云敬白的怒火。
“你们俩什么时候领的结婚证?是舒玉上热搜之前吗?你早就结婚了也不吭声,害得云书为你疯狂,让她成为全城的焦点,你高贵冷冽的召开发布会,让她沦为笑柄,笑她不自量力,笑她自讨苦吃。”
云敬白越说越愤怒,想到妹妹为了南琛,在不知不觉间成了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如果南琛早一点承认已婚,云书也不会被做出这些事被笑话。
“你不知道舒玉和云书是朋友吗?她们俩现在还成了表姐妹!你以后让她俩又如何自处?”
“表姐妹?”
南琛也是疑惑,没想到木笑阿姨找了多年的妹妹会是舒玉的妈妈,自己的岳母。舒玉确实提过,她妈妈是被领养的。
“南琛!”
云敬白气得咬牙切齿:“以后有你受的。”
电话那边的南琛等云敬白骂完后,他淡冷地道:“在云书向我公开表白之前,我无数次拒绝过她,也不存在欺骗她,她对我的好感,那是她的事,我控制不了她,也无法阻止她。”
南琛沉下声音,认真了几分,“在我开发布会之前,舒玉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她和我的缘份是由我奶奶一手牵成的,当时她并不认识云书,所以她没有对不起云书!”
南琛说的那些云敬白懂,其实他刚才也担心云书知道后会对刁难舒玉。
云敬白还想骂他,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骂了,话锋一转,“南琛,叫声哥,让我听听。”
南琛直接就挂电话。
刚放放下手机,又有人打了过来南琛以为还是云敬白,一看来电却是陆叙言。
“有事说。”
南琛往后靠在黑色的椅背上,疲惫涌上。
“有件大事要跟你说说,你知道嫂子有个亲姨吗?还是森云集团的董事长太太,原来木笑阿姨一直寻找的妹妹就是你的丈母娘。”
陆叙言这八卦也他哥刚给他说的,兄弟俩都爱看戏,喜欢幸灾乐祸。
“森云集团和你们至唯集团一向不和,云敬白会出现的地方必定看不到你,你们俩关系僵成那般......你打算怎么办?”
陆叙言关心地问道:“要与森云摒弃前嫌吗?”
“舒玉和木笑阿姨是姨甥关系,影响不了至唯集团的决策。一山难容二虎,至唯与森云,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陆叙言:“......你还真是个很纯粹的商人,只讲利益,不讲情。”
南琛淡淡地道:“在尔虞我诈的商海里,讲情,只会被对手打压,吞掉,最后化为乌有。”
除非云敬白有意与他和缓。双方各退一步,才有可能缓和关系。她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舒玉,云书向来刁蛮任性,会不会找舒玉麻烦。
有这个担忧的不止南琛一个人。
云敬白立刻回家把事情告诉苏写意。
苏写意提醒着丈夫:“你小声点,别被云书听到了,又该闹了。”
“南琛那混蛋不光害云书被笑话,还是隐瞒身份跟舒玉结婚的,完全不知道尊重妻子!”
云敬白深吸几口气,对妻子说道:“帮我倒杯水过来,我骂人骂得有点渴了。”
“好。”
苏写意转身走开,给丈夫倒水去,还不忘提醒丈夫别太激动。
“老婆,我一想到我的死对头要叫我哥,我就乐不可支。”
苏写意毫不留情戳穿,“我看你是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