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定当会着急上火,文蛤对此也很理解。
以前芋螺与任主子喜好相近,甚至还能答对诗词,通晓笔墨,自然是她单独侍奉的时候多。
文蛤那时候总是形单影只,但她也不觉得受了排挤,毕竟自己出身尚食局,能使点巧招令主子那份本就寡淡的膳食增点色,她就很满意了,即便主子总是发现不了她的心意。
可自打任主子此番逢凶化吉后,心性简直剧变,和文蛤她反而变亲近得多。
文蛤也并不是不求上进,她也明白现在处境难过,但她觉得恩宠的事急不来。即便是六局考女官这种凭真才实学和手艺的升迁,都受外在影响颇多,更何况是只凭圣上一人心意定夺的恩宠?
文蛤对自认为急不来的事就不会过于焦虑,可她也没办法把自己的想法套加给芋螺。
主仆三人各怀心思,半晌无言。
当然,这其中任宥微只是在对着虾缸发呆,她想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养到这么满满一大缸虾米?
打破沉闷的不是谁的笑话,而是院外一声通报。
“圣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