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朝谢道韫揖了一礼,看向马文才:“平衡之道,在于阴阳调和互补,本就无谁强谁弱之分。只有外强中干之人,才会极力贬损其一,以图内心安定。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呵。若为父为夫之人自己就无德无言无功无容,女子一味的听从顺从,何以称之为人,与畜生何异?!君不知,有多少好女子就因所托非人,葬送大好年华甚至搭上性命。马公子出身名门,想必是没有见识过吧?”
马文才的母亲就是被他父亲逼死的,这最后一句,我就是有意刺激他。果然,马文才肉眼可见的变了脸色,转身就跑出学堂。
王蓝田见这情况,立马高喊了一句:“还当自己是男人的话,就跟我走!”
呼啦啦地一众人起身。
“欸你们别走啊,这成何体统!”
“先生,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说的很好,只不过……”
“只不过有些过于激进了。”梁山伯接过谢道韫的话茬,朝我温和地说道:“景蕙兄句句在礼,但言辞犀利,直指要害,不给人喘息机会,马公子出身名门,从小众星捧月说一不二,可能一时接受不了这样赤裸裸的说教。”
我点了点头,“我们还是想办法叫他们回来上课吧。”
我跑去蹴鞠场,可是只有王蓝田等一些人在那儿。
“马文才呢?”
“不知道。”
“他没和你们在一起?”
“你听不懂本少爷的话吗?本少爷说不-知-道!”
什么态度啊?!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景蕙兄,你找到马公子了吗?”回学堂的路上碰到梁山伯他们。
“没有,你们也没看见他吗?”
几人摇了摇头。
“王蓝田带着其他人在蹴鞠场呢,你们试试能不能劝他们回去上课,我再去找找马文才。”
“好。”
马文才不和王蓝田他们在一起,那去哪儿了?我低头思索着,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不会吧?!
我急匆匆跑去后山,轻轻走近马厩旁边的那个柜子,听着里面隐隐传出的抽泣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好嘛,马文才在剧里总共躲在柜子里哭了两次,但时间线都在后面。我这刚来居然就把他,惹哭了???
还真是个大哭包啊。
我到柜子旁边坐下,轻轻敲了一下柜门。
“马文才,我知道你在里面。”
柜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我正准备推心置腹的说点儿啥,柜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推得我一个趔趄。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马文才掐住脖子推倒在地上。
“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马文才脸上还挂着泪珠,凶神恶煞地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嘎了。
“咳咳……”我使劲扒拉着马文才的手,他掐得我难受,“我是……直……直觉让我来这儿的……咳……你……你先……先放开我……”
看他没有松手的意思,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照他脸上来了一拳。
重获自由,我大口喘着粗气,好险好险,差点儿小命不保。
马文才愣在那里发呆,看着那张俊颜,我心头竟然莫名其妙地浮上一层委屈。
“马文才!你还要杀了我吗?!我得罪你了吗?我就是来找你回去上课而已!”我愈发觉得委屈,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委屈,眼泪忽然就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你也太狠了吧?你居然要掐死我……如果是匡匡,才不会这么对……”我?
话没说完,我自己又愣住了,我TM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许是我的哭声吸引了马文才的注意,他回过神来看我,两个脸上都挂着泪痕的人就这样突然对视,气氛尴尬怪异的一匹。
两秒钟,我们各自迅速地擦了擦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站起身。
“对不起啊。”
马文才疑惑:“为什么你说对不起?”
那不然你说?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不为什么啊,我就是想说不行吗。”
毕竟我揭人家伤疤在先,外人看来不觉得有问题,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故意的,总归是有些不地道。
“……”
马文才看向别处,我扯了扯他的袖子,“走吧,回去上课,先生还在等着呢。”
“我不去!除非那女人下山。”
我去他苍蝇蚊子的奶奶个腿儿!
“你干嘛这么看不起女人?女人哪里得罪你了?你不是女人生养的吗?要是没有女人,你吃饭穿衣都困难!”
刚才还在柜子里哭娘亲呢,这会儿就又变脸了?
马文才把头扭到另一边,显然不为这话所动。
可恶,怪不得剧里英台宁愿死都不肯嫁给他,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