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自己无处可放的不安和麻木。
这么开导自己,又觉得我什么都没做错,于是一片坦然地转过身看看四周有没有什么乐子。
可是周围的人都低着头,不是看手机,就是打电话赔笑脸。都是一样的,实在没什么出彩的。
我一时之间感到有些悲哀,想混在这些人里和他们一起呼吸好像有钱的空气,和他们走过同一段时间。好像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个道理是你必须的认同的,就是你得和别人一样。
看着他们这样我是难受,可是站在人群里被所有人逆行路过时,我的心更是一片荒芜,就好像干涸土地上那本就只有光秃秃几根野草,被一把燃不起来的火烧完了,只留浓烟。
我认命。顺着人群走向公司。
“此小女脸色发白,印堂发黑,这几日睡得可还好?”一道悠然自得又有点年纪的声音进了我耳朵,我凭感觉回头,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带着小墨镜的老头坐在了路边,我再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并没有多大反应,还是继续向前走。
有一瞬间,我觉得我好像是那个天选之女,只要再向前走一步,就可以到达异世界。
“对,说的就是你。”他扬起了下巴,嘴角勾着笑。
我忽然有了一种强烈的交谈欲。
于是逆着人群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小板凳上。
“您说。”我语气认真,比开会还要重视。
“您这几日是否厄运缠身,每天早上起来浑身酸痛,头脑发晕,感觉气血不足?”他还是那个姿势,似乎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我也向后靠了靠,听听他能讲出什么花来。
“您继续。”
“依我之见,你这是到了劫数了。”
我觉得好笑,印堂发黑这个我可以理解为没化妆没睡好导致的;早上起来那些症状,都是因为我前一天晚上没睡好引发的结果。
至于劫。
人活着哪天不是在化劫。我英勇了二十五年,今天和我谈起“劫”?我当即就说:“不好意思啊师父,我得上班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就对了,你的心思并不在这钢筋水泥之中,为何还要让自己一次次投身于那地方?又或者说,你真的认为,你只能靠在这里每一天无意义的重复带着自己走向生命尽头吗?”
我意识到自己身子一僵。
他又说:“你的心明明不在于此,却又将自己屈身于这,真的不是这样吗?”
我还真想听听,一个外人对我这么剖析的解法了。
“那大师您说怎么办呢?”
“你得有个人。”他坐直了身体,虽然有墨镜挡着,但我还是觉得他已经睁开了眼。
8:55的闹钟再次响起,我乘着最后一波人的脚步进了公司。脑里还是那句话:“这世上有大爱也有小爱,你得找到你噩梦的根源,你的劫,认清他。”
我能有什么劫?我每天都活过来了。
无所事事又不知为何慌乱心虚地刷着手机,删着照片,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第一张。
2018.8.29
差点忘了,自这天后,我每天才开始真的过劫。
被这些东西影响了一整天,接到老妈电话后开口的第一句就被她以“方浔闲你是不是下一秒就能拉去被埋了啊”激灵醒。
我笑着回:“怎么啦母上?”
“怎么还不见你回来?我饭菜都快凉了。”
“嗯?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回来?”我倒是满头疑惑。
“你是不是又没看我信息?我昨晚十一点多心想着您的作息一定能看到,还专门睡得迟了点给你发,哎哟,你是真看不到假看不到啊?”然后又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没事没事啊,姑娘肯定不是故意的。”
我一听就知道是我爸,常年在我和我妈之间游说阻止战争。
“我这几天睡得比较早,再加上公司群里的信息蹦个不停,可能你的就被压下去了。”实在不好说出原因,怕他们又跟着操心。
“你现在还调整作息了?”我妈将信将疑。
“是,我意识到要再不早睡我指不定哪一下就被收走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找车。
“你能有这份觉悟也是不容易,行了行了,有什么事回来边吃边说,你赶紧找车啊。”我妈催着。
“得嘞,我正叫着呢,你挂吧。”说完又想起今晚还和阮渡约好了,想起自己密密麻麻又什么意义都没有的安排,一阵无语。
但好歹得交代清楚:渡,我今天下午得回去和我爸妈吃一顿饭,他们昨天发的信息我今天才看到,可能得去迟一点了。
渡:没事没事,你来记得给我带捧花么么
我心里虽然疑惑这人什么时候开始对花感兴趣了,但车主一个电话打得我措不及防,只好先接,想着晚上再去问她。
回到熟悉的小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