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的声音后连忙应声抬头。
秦暮予一蹦一跳地跑到了他的跟前,用拇指朝满脸尴尬的曾若初比划了一下,紧跟着又拍了拍他的肩说:“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在看清后边跟着的人是曾若初后,江游川立刻皱起眉头,满是严肃地质问起秦暮予:“你们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你送她回家吗?”
“你怎么说是你的事,我听不听是我的事。”面对着他的质问,秦暮予并没有恼,脸上依旧挂着他那副招牌笑容,“再说了,你别忘了人家贺施儿是特地关照过曾姑娘的,等碰到贺施儿后曾姑娘说不定能起到不少作用。还有,老石呢?”
江游川毕竟跟秦暮予相处多年,所以并没有被绕进他的诡辩。可事已至此,对方都已经带着曾若初站到自己面前了,现在再说些指责的话也挽回不了什么。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石大人被方大人叫走了,现在这桩案子交给我全权处理。”回答完秦暮予的疑问后,他又轻声地叮嘱起曾若初,“里边的情况还不明了,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曾若初怔愣片刻,点了点头。
秦暮予一脸不满地说:“那我呢?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别晕,我是不会给你收尸的。”江游川撇过头,甚至连白眼都懒得对他翻一个。
谁知秦暮予并没有气恼,反倒干脆地应了声:“好嘞!”
外院的大门已经被打开,院子周边正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不少废弃的贡桌。外院的尽头,有一扇紧闭着的小木门,这扇木门很是奇怪,和这座充斥着腐朽味的寺庙相反,它简直是焕然一新,上边还刷有防潮的桐油。
“那是通往内院的门,苏淮之就在这里头。”江游川解释道,“她原本应该是想从凌绝山逃出上京,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改变了计划,使得她被迫在这里停留一晚。”
曾若初疑惑道:“变故?什么变故?”
“这里头除了苏淮之外还有第二个人,那就是顾妙吟,但她受了伤。”江游川答。
“顾妙吟?她们母女难道也是一伙的?”曾若初大惊。
“不是,顾妙吟是被苏淮之挟持到此的。”说到这里,江游川的眸光暗了暗。
在他询问洛芸的同时,石泰他们那边也打听到了顾妙吟的去向。有人说在苏府旁那座茶楼的杂货间好像听到了顾妙吟的求救声,但当他们赶过去时,杂货间已经空无一人了。
但这一趟不是毫无收获的,阿涟在角落里发现了顾妙吟留下的线索。她咬破手指,在墙角写下了小小的“淮、持、北山”几个字。石泰大胆地推测出她想表达的是“苏淮之挟持她去了北边的山”。
上京北边的山只有凌绝山,可凌绝山很大,结合苏淮之消失的时间来看,她应该还来不及上山,所以石泰便命人着重搜查进山口。慎重起见,他们还带上了一个苏府的嬷嬷,希望她能帮忙辨认关于顾妙吟母女的线索。
后来,在距离进山口有一定距离的丛林里,他们发现了人与动物争斗的痕迹,而旁边的草丛里,竟留有一片染满了血迹的碎布片,老嬷嬷认出了那碎布片的花色和顾妙吟今日所穿的衣裙一模一样。顺着血迹,他们一路跟到了这座寺庙。
那老嬷嬷看清楚寺庙的样貌后,居然害怕地不敢动弹,还坚持说里头有脏东西。这个年纪的老嬷嬷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所以石泰也没有强求她,而是亲自前往搜查,最后却被内院的这道门困住了。
“内院大门上的锁是特地设计过的,用寻常办法根本打不开。阿涟的功夫最好,石大人便派他偷偷翻了过去,发现里头的人确实是苏淮之和顾妙吟。她们的状态不太好,尤其是苏淮之,瞧上去疯疯癫癫的,手上似乎还拿有刀剑。石大人害怕打草惊蛇,也害怕苏淮之伤到顾妙吟,便想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行动。”江游川继续解释着,“后来石大人被方大人紧急诏了回去,无奈之下才差人去通知了我。”
曾若初有些疑惑:“有紧急任务在身,你还往百花楼跑?”
“石大人说要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动身,到时候会差阿涟去我家接我。我看时间还早,就想着去查查贺施儿。”江游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似乎再说什么早就备好的台词,眼神还不自觉地瞥向了一旁的秦暮予,“谁知我等来的人却不是阿涟。”
秦暮予笑道:“想不到吧,我可是截胡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