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苏叔可有缘分了,当初还帮他传话来着,后来我、小懒猫还有苏萌,好几次去蹭电视,都是苏叔请客的,关大爷的孙女小懒猫的外号,还不是他起的么!”
原来,当初给苏辞传话的小男孩,就是小时候的韩春明。
“苏叔看我机灵,还说要收我当徒弟呢,不过那时候我不是拜了关大爷为师么,就没答应!我下乡这两年,苏叔和我还有书信往来呢!他老人家答应我,要是我找不到工作,可以去请他帮忙!”
“哎呀,还有这层关系呢!我觉得稳了!”
韩母大喜。
这苏辞可是有真本事的,且不提人家当初苏厂长的威风,那台播了十年的进口14寸电视机,就说明人家的手腕滔天,街道办的领导都得给他面子。
有他说话,工作的事情还不是十拿九稳?
“那行!你嘴可得甜一些,苏叔虽然看不上你的孝敬,但是咱们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毕恭毕敬的!”韩母叮嘱道。
“成!我知道!”韩春明得意,从老妈那里又拿到了一块二毛钱的零花,这可够他继续潇洒一阵子了,昨天刚好看到一个不错的伸缩杆,是个老物件,没准能卖点价钱。
来到隔壁四合院,黑白电视机里正播着《沙家浜》,老少爷们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的还能说出下一步的台词,很显然这不知道是多少遍重播了。
韩春明大手一挥,假公济私的办了一张月票,找个角落过了把眼瘾,下乡当知青这两年,他做梦都想回来看电视。
时间来到九点多,散场之后也没见到苏辞的身影,他马上就有了推测,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而后屁颠屁颠的跑去了胡同口。
路灯下,定睛一看,果然师傅关大爷和苏叔苏辞正在下棋对弈呢。
“二人下棋,多嘴是驴。”
关大爷头也不回道。
“啧啧啧,要不怎么说九门提督神呢!我还没吱声您就知道我来了啊!”
韩春明竖起大拇指夸赞。
随后嘴贱道:“您这马跳的不对啊,师傅您要是晚走这么一步,没准就能在苏叔手底下多撑两手了,不是我说您,您这棋艺虽然高,但也没见您赢过苏叔啊。”
“滚一边去。”关大爷脑门爬过三道黑线。
“这局能赢我输您五毛。”
“唉,这马走的确实不太对。”
关大爷再次被将军,无奈叹了口气。
“五毛啊!师傅您记得欠我五毛钱!”
“你怎么还没滚啊。”
“有事儿跟您说!”韩春明一脸不好啥意思的表情。
关大爷瞥了一眼徒弟,以他的智慧一目了然:“得了吧,我看你不是想找我,是打算找你苏叔呢,我还不知道你憋得什么屁?”
“师傅您明察秋毫!”韩春明一脸谄媚的凑过来,对苏辞鞠躬
“苏叔,您说话还算话不。”
苏辞莞尔:“春明,你想说啥就直接说,不用玩弯弯绕。”
“咳咳,是这样的!苏叔,您之前不是给我封信么,说等我回来的时候帮我搞定工作的事情,这话还当真么?”
韩春明满脸期待。“当然是真的,只要你想,明天就去电影院报道,我给你一个放映员学徒的名额,一个月二十九块钱,补贴奖金另算。”
苏辞可不会放过这位商业奇才,没有名额也得创造名额给他,将来少不得这位左膀右臂,更何况韩春明还是个知恩图报的正派性格。
投资绝对没错。
说起来韩春明也是够可怜的,除了一个亲妈和二姐疼他之外,一辈子可以说是遇人不淑啊,发小程建军算计他,亲戚背后捅刀子,爱人苏萌从未信任过他,就连师傅关大爷还用假遗嘱摆了他一道。
可怜的娃,今后就让你苏叔带你走出一条前途无量的道路吧。
韩春明也万万没想到,苏辞竟然这么痛快的就帮他搞定工作上的事情,当即闻言大喜:“得嘞!谢谢苏叔,我保证认真干!”
苏辞道:“只是临时工学徒而已,如果你有更好的编制正式工名额的话,随时可以离开。”
该受的社会人情冷暖的鞭挞,韩春明还是要体会一番的,顺便让他经历一些事情,要不然怎么能知道程建军那种小人的真面目。
“谢谢苏叔您的照顾,我还想问问,咱那边还有没有多余的名额,不需要多,两个就够了。”
韩春明不好意思的问道,苏辞心知肚明,这两个名额,一个是给发小程建军,另一个则是给苏萌的。
程建军那种背后捅刀子的小人自不用多说。善良机敏的韩春明,在古董鉴赏上从来不曾打眼,偏偏在挑选合适伴侣上,着实走了眼,追了苏萌二十六年半,分分合合,按理说苏萌那种犯贱又矫情的性格,早就该黄了。
结果韩春明的“念旧”和“心软”,让他无法放下苏萌。
苏萌身上三大丑陋缺点,注定不可能和韩春明白头偕老,第一,打根里起,苏萌就瞧不起韩春明,看不懂他盛世古董的格局,只认为收破烂让她丢脸,偏要劝他另谋出路。
直到韩春明下海有了名堂,才让她另眼相看。
但她仍然眼高手低,瞧不起韩春明的能力,总觉